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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避开她灼热的目光，抬手推开眼前格外异常的苏赧墨。
他终究还是舍不太得，推她的力度都没有多重。苏赧墨踉跄几步后退，也不恼，反而勾起一丝格外魅惑的笑，抬眼看他。
苏赧墨“我就是苏赧墨哦。”
她的声音不同于往常的清亮，此刻像被蒙上一层薄纱，莫名柔软媚态。
苏赧墨“杨博文，你觉得你有多了解我呢。”
她抬手，修长的手指绕着发丝打转，勾起一缕头发，目光落在手指圈起的黑发上。
察觉杨博文终于带着疑惑看她，她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目光寒凉像幽谭。
苏赧墨“我为什么不会这样。”
她挑眉。
苏赧墨“为了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的。”
而后又靠近，只是手刚搭上他胳膊那一瞬又被甩开，杨博文冷眼甩出火星，瞬间见血。血珠从皮肤表层深处，沿着胳膊的线条流淌。
他阴沉着表情，眼中没有丝毫多余的情感。就像初见时一样生人勿近。
杨博文“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给予你庇护么？”
无论眼前是不是真的苏赧墨，她说的话几分真假，杨博文都无法与她在同一个阵营。
那是使命，是正义。杨博文冷眼看他，手中重新焕发出极具攻击性的火焰，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苏赧墨也稍稍收敛了笑意，却不见丝毫恐惧，举起胳膊，在杨博文注视之下，轻哼了一声。
伸出软舌，舌尖轻轻舔掉血珠，说不出有些涩气。
苏赧墨“人都是有欲望的，杨博文，你别骗你自己了。”
她看见杨博文带着一丝慌乱地目光躲闪，笑意才深了几分。
苏赧墨“你在乎我，你爱我，你需要我。”
苏赧墨“这些还不够么。”
语气像是循循善诱的导师，视线落在杨博文身上。
他还在挣扎什么呢。为什么主动送上门的礼物，他非要不识趣地拒绝呢。
杨博文“那是你自以为是的精明。”
杨博文冷声。
他坚信眼前人不是苏赧墨，尽管她们或许有相同的特质。但他确信，苏赧墨绝不会有这种过火的举动。
苏赧墨“好不近人情哦，学长。”
学长。她有意念出这两个字，在杨博文曾经纠结的称呼上反复提起。
杨博文“你到底是谁？”
他皱眉。
尽管她似乎不是苏赧墨，可她好像对苏赧墨的记忆了如指掌。就像她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苏赧墨看着他，笑意驻留，而后摇头叹了口气。
苏赧墨“我说了，我是苏赧墨啊。”
苏赧墨“只可惜，我只是一半的苏赧墨。”
她表情诚挚，不像在说假话。
苏赧墨“我是她被放大的恶面。”
苏赧墨“是彻底刨除她神性之后的……”
她望着杨博文，只觉得他无聊而愚蠢，话到嘴边一顿，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吐出最后两个字。
苏赧墨“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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