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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你心甘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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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浓雾吞没，短暂的混沌之后张函瑞很快清醒。
如格格普汀所言，苏赧墨正试图通过摧毁自己的精神世界来达到肉体灭亡的结果，这是想与诅咒共灭。
虽然格格普汀没有谈及苏赧墨肉体灭亡会给它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张函瑞猜测，这或许不会让格格普汀死亡，但或许会让它再次沉睡。
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可以。
张函瑞绝不允许苏赧墨牺牲自己。
他清醒过后，就开始观测周围环境，这看上去与东大陆无异，连绵的山与不平的路，怎么看都生出几分熟悉感来。
……她为自己营造了一片东大陆么。
而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的手忽然被握紧，张函瑞一愣，下一秒就撞入一双清清亮亮的眼睛，毫无杂质，眼底含着明媚的笑意。
苏赧墨“张函瑞，你想什么呢？”
张函瑞浑身一颤，彻彻底底地惊在原地。被她握紧，手心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
她从未，从未对他……
苏赧墨“快走呀，猫猫崽崽要饿坏啦！”
张函瑞“……好啊。”
为什么会在精神世界里构筑出这样的梦。
张函瑞心有疑惑，可对上她明亮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暂且选择顺从。
这样美好的精神世界，怎么会让她自毁呢？
这一定有蹊跷。
张函瑞被苏赧墨紧紧牵着，踩过石缝里挤满苔藓的石板路。
而她无比自然的样子，丝毫不觉奇怪，就好像记忆里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不对。
不对劲。
精神世界是她内心的反映，他作为擅自闯入的外来者，不可能被她那么快地接纳。
除非她在潜意识里把他当做精神世界构筑出虚假的一部分。
那他是哪一部分。
张函瑞脚步一顿。
苏赧墨“怎么啦？”
她回头，带着些许疑惑，但眼睛还是含着最纯粹的笑意。
张函瑞喉结上下滚动，他望向苏赧墨。那是他不算了解的过去。
张函瑞“苏赧墨，我们认识多久了？”
苏赧墨“怎么忽然这么问我啊。”
苏赧墨“我们认识……七八年？”
原来……他是被误以为成张桂源了么。
张函瑞一怔，但很快收敛起伏的情绪。他弯唇，点头承认下来。
张函瑞“对。”
就让他是张桂源吧。就让他也自私地占据一次她的过往，那难以触碰的柔软回忆里，张函瑞也想被她在乎一次。
只要在苏赧墨身边就可以了。
他从未见过松弛的她，褪去伪装与重重心事，她最自在的样子，他想这能维持一辈子就好了。
或许，如果她不是诅咒，她就本该如此呢。
他跟着她走进深巷，几个纸箱子下垫了一层毛茸茸的小毯子。几只小猫依偎在一起，颇为悠哉地睡着觉。
她弯下腰，表情格外欢喜，从口袋里摸出带给他们的火腿肠，撕开包装香气溢出来，小猫们就被食欲唤醒。
原来，她也可以那么天真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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