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自己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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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后来总是摩挲着手腕上那个小小的三角旗,指腹触及皮肤机理于湛青色的血管纹路停留。
那种酸涩感沉入心底,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淡忘,心动感未曾久违,只是远去很久,久到他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学院更新换代,他毕业那年,新生也换了他一个也认不出的面孔。
前几天听王橹杰提起 大一新生间流传关于他的评价,是那个习惯沉默但是似乎很矜贵自持的清冷少爷。
张奕然听到这话时笑得直不起腰了。
毕竟左奇函清冷自持,这是很幽默的话。他前几年游戏人间的样子,他们都见过。
但那也毕竟是前几年了。
接手家业以后,左家在中央大陆依然具有十足核心的地位,只是与从前绝对的霸权垄断不同。
他接手家业,游刃有余地处理起左家上上下下各种事务。
稳重得和几年前的他不像同一个人,倒是骨子里的薄情一丝不减,整顿了家族上上下下,手段不要太雷厉风行。
家里有些名望的长辈将一些与他还算门当户对的千金资料递交时,左奇函冷眼扫过去,让人不寒而栗。
左奇函“我有选择的余地么。”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意。
左奇函“没有的话,也不必来问我了。”
他推开面前的东西,眉宇间有些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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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选择的代价,他只能承担。
中央大陆又逢新雨,雨水下得淅淅沥沥。左奇函站在屋檐下,视线里雨水串联成无数的线条。
左奇函“你见过她了么。”
左奇函冷不丁开口。
杨博文“嗯。”
杨博文淡淡回答。
他与左奇函一同站在那里,这次回中央大陆是受到左家邀请,不日后左家要有喜事发生。
这几年杨博文走过很多地方,东大陆,南方的群岛,还有北边的雪原。
但东大陆,他陆陆续续去了好几次。外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左奇函却清楚。
杨博文“你要结婚了吧。”
左奇函垂眸,没回答。
或许是默认了答案。沉默之后他掀起眼皮 看向杨博文。
左奇函“我想去见一次她。”
他深邃平淡的眼眸,终于少见地掀起波澜。
左奇函“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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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延绵,隐居于世外的某处,少女拿着什么东西小跑向男人,嗓音清甜透彻,扬起欢快的尾音。
苏赧墨“张函瑞,你低头呀。”
张函瑞“好。”
男人顺从地俯身,低下头,下一秒苏赧墨就把编好的花环给他戴上。
苏赧墨“你戴这个真好看。”
张函瑞轻笑,抚弄她软软的发丝。
张函瑞“你编得好看。”
话音刚落,不经意抬眸,对上暗处左奇函灼热的视线。
张函瑞嘴角的笑意微顿,侧身挡住左奇函视线,隔绝了苏赧墨回眸看见他的可能。
张函瑞“很晚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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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收回视线,心底的酸涩再一次涌上心头。那久违的痛感再一次填充心脏,把他整个人吞噬。
他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天,天色昏沉,血染红了视线。
“你难道不想把她据为己有吗”
“重要的”
“只是我不在乎”
左奇函“没关系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反正她现在过得很好,张函瑞很爱她。
可痛感又如万蚁啃食他心脏。左奇函没办法再骗自己。
他已经撒谎了,一个要用他一生的孤单和落寞,一生的求之不得去圆的谎。
欺骗自己没非她不可的地步。其实分明是除了她再也爱不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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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骗我,留下的羽毛笔,那上面代表着我的小小的三角旗。
我傻傻地当做你爱过我的证据,留了它好久呢。
-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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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奇奇番外没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