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跟女孩的一阵聊天，车贤秀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已经到了船那了。
宋琳脱下外套，翅膀从背后伸出。
“宋琳！”
她正准备飞离地面的动作顿住，原本伸展开的翅膀微微收缩，转身看向身后。
李恩宥正站在不远处，宋琳见到她，眼中染上一丝疑惑。
“你怎么在这儿？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体育馆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体育馆？在地铁救我的是你吗？”李恩宥问道。
宋琳回想起当时的记忆，点了点头：“算是吧。”
“当时在工地上也是你吗？”
“不是，是贤秀。”
李恩宥走近了几步，发现她的眼睛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蓝色。
“你恢复正常了吗？”李恩宥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是变得完整了。”
李恩宥想要靠近宋琳，却被她阻止。
“就站在那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宋琳身后的翅膀微微伸展，似是李恩宥再往前一步，她立刻就会发起攻击。
李恩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是朋友。”宋琳并没有否认，“但跟人类相处……会招来麻烦。”
宋琳转身飞离地面，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空中，李恩宥即便想追也没有办法。
宋琳在空中见到了在河中央燃烧的船只，她在船只上空盘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人。
她来到河边，在岸边一艘坏掉的小船里找到了车贤秀和受伤的徐伊景。
徐伊景倒在后座昏迷着，车贤秀坐在前面的位置，而他旁边放着之前收留的小怪物。
车贤秀的脸上布满了灰尘，那小怪物身上也有不少烧伤。
宋琳抱起小怪物在位置上坐下，她看向一旁的车贤秀。
“你没受伤吧？”
车贤秀摇了摇头，两人后传来动静。
“贤秀啊。”
徐伊景不知何时醒来，有些虚弱地喊着车贤秀的名字。
“怒那，你还好吗？”车贤秀转过身问道。
徐伊景虚弱地说道：“一切都被我毁了，我只希望她长大能像你一样，只要这样就够了。”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和自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不是你的错。”车贤秀安慰道。
徐伊景强撑着坐起身子，靠在椅背上，说道：“我应该杀了她的。”
听到这话的宋琳和车贤秀皆是一愣，徐伊景依旧继续说着：
“我养育她的时候总是有这个念头，所以……她肯定也感受到我的心思了。”
“不是的。”车贤秀反驳道，“我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知道你是抱着什么心情挺过来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些都是我造成的，这样反而更好，就这样死在这里说不定更好，这样我就……不用亲手杀死她了。”
车贤秀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真的想杀死她吗？为什么？你是她妈妈啊，这是为什么？”
“我没资格做她的妈妈。”徐伊景语气悲伤。
“我思考过几百遍，为什么我的孩子……会这样出生，都是我的错，是我丑陋的欲望，让那孩子……变成了怪物。”
“那又怎样？身为怪物有错吗？”车贤秀语气中带着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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