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天还未亮透,晨曦微露。
杨羡的随从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四福斋前,他们在显眼的位置占好了地方,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天色渐亮,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杨羡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四福斋前。
那些得知琳儿免费看诊消息的人,陆陆续续地赶来,看到杨羡的人占了好位置,不免有些抱怨。
但杨羡出身于高官贵胄之家,家族在汴京地位显赫,姐姐杨美人深受皇帝宠爱。
汴京里的人都知道,这杨羡平常最不好惹,经常凭借家中权势财富在汴京肆意妄为。
见是杨羡在这里,其他人也都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在后面排队,只希望对方不要把五个名额全占了。
不多时,琳儿从四福斋内走了出来,她身着素净的淡蓝色布衫,头上简单地挽了个发髻。
她目光扫过众人,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前方带着随从的杨羡。
琳儿收回目光,径直走到看诊的桌子前,她轻轻拂了拂衣角,缓缓坐下,动作优雅而自然。
杨羡见她坐了下来,动身来到她面前坐下,将手腕伸了出来。
琳儿并未上手把脉,看了杨羡一眼,便拿起毛笔在一旁的纸上写着。
杨羡看着眼前专注写字的琳儿,对方确实跟画上的女子一样,甚至比画上的还要精致许多。
但对他来说,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就是根木头桩子,眼前的女子不能说话,更像个木头桩子。
不过他同人做赌,十日内寻到这画中人,否则便输那人一座庄园。
很快,琳儿就将写好字的纸递给杨羡,他接过纸查看,只见上面写到:
“看公子衣着不凡,想必是富贵人家,何故与百姓们抢这免费看诊的名额?”
杨羡看着纸上的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看向琳儿说道:“本公子乐意,你管得着吗?这汴京城里,还没有本公子去不得的地方,要不得的东西。”
周围排队的百姓们听了杨羡这番话,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但依旧没人敢出声反驳。
琳儿听了杨羡的话,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依旧一脸平静。
她再次拿起毛笔,在纸上快速书写,写完后又递给杨羡。
杨羡接过纸,只见上面写着:“公子既不缺钱财,又何须与这些生活困苦之人争抢这寥寥名额,此举恐有损公子清誉。”
杨羡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琳儿。
他本就是为了赌约想确认下对方是不是画上的女子,现在确定好了,而且对方还是个身有残疾的女子,杨羡也就没有继续为难她。
杨羡轻轻哼了一声,随手将纸张一扔,那纸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琳儿,开口道:“罢了,本公子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说罢,他一挥手,带着随从们就要离开。
周围排队的百姓们见状,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少人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
琳儿见杨羡离开,便继续按照规定开始诊治今天的五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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