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想。
【社会主义?那是什么?要怎么把祂唤出来呢?】她不懂,这对于她来说,又是一个全新的名称。
“它……和血蛭一样,无形无迹,但幸好人类历史中出现过一位,探寻到或许能通向它的途径。”杨梓晴现在只能凭借自己现有的知识储备去推断,该怎么才能给予一个尽可能明确的方向。
“做到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应该就能走对了吧?”杨梓晴努力回想自己学过的政治知识,将其中可以促使社会变得美好的因素提取。
【做到这些就可以了吗?】她反问。
“如果能强制遵守……”就更好了。
杨梓晴她不是政客,也不是学者专家。她只是一个脑洞大开的高中生,注定给不了那人一锤定音的结果。
然而,命运总是偏爱那些拥有正气且只向上走的人。因此,他们往往最先洞察得以拓展生命宽度、推进人类进程的蛛丝马迹。
“已经到极限了吗?”杨梓晴望着自相残杀的男性世界,以武忱隐为中心的男性还在抵死反抗着。
武忱隐似乎已经忘记,他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一员,反抗也不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原本是的。】她说。
“我记得你可以将他们抹杀的,对吧?”杨梓晴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幕:
她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终结了“丁男”的生命,宛若呼吸般轻松。
【我没有决定他们的生死,我也无法决定他们的生死。】她语气郑重,不掺一丝戏谑,【杀死他们的,是那些东西。或许你比我更清楚,你叫他们为“血蛭”,而我称他们为“痛苦、压迫、算计和一切无法明道”的枷锁。】
“可他们明明……”消失了……
【明明怎么了?消散了?】她似乎能猜中杨梓晴的心事般,耐心解释道,【他们不是消散了,而是被完全侵蚀殆尽,回到它本源了。我不知道它们的本源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消灭他们。我只知道,只要我的念力在他们身上一日,他们就能保存一日的清醒。
可我……毕竟是来自她们的念力,一旦念力殆尽,我将不复存在,而她们……甚或他们,都将融入它的本源。】
【到那时……】
“到那时,这个时空也将走向既定的结局。”武忱隐内心那道声音终于落下。
“所以,你封印我的记忆,就是为了这一刻?”武忱隐原以为自己这一段旅程仅是回顾,可没曾想,是变故。
原来,时空中既定的结局,是这样的。怪不得上一次,不论他怎么努力,好似都像被束缚手脚般,永远都无法推动命运的齿轮走向那个圆满璀璨的未来。
“原来,我竟是这个世界的终结者……”武忱隐喃喃自语,陡然笑出声来。
那不是一种自嘲与贬低,而是一种由衷的快乐与释怀……
就像行了很久的迷途羔羊,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轨迹与方向。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武忱隐对那人道。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杨梓晴看向半空,定眸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