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小夭就在药房里炼药,那一份饱含着小夭思念的毒药出炉的时候飘香四溢,勾的过来寻小夭的轩辕王径直循着味道找到了她,轩辕王看到那小夭的手中正摆弄着一碟画一般的食物。凑近看,竟是一副鸳鸯双栖图,水边的木芙蓉枝叶舒展,枝头花朵绽放;两只鸳鸯在水中嬉戏,其中雌鸳鸯昂首鸣叫,雄鸳鸯垂首清波。
“你倒是有耐心。”待到小夭的鸳鸯双栖图收了尾,轩辕王的声音才传来。
轩辕王拄着拐杖,站在药房外。小夭收起毒药净了手才走过去,扶着轩辕王坐到桑木榻上,她没大没小地坐在了轩辕王旁边,端起一碟子冰葚子,一串串吃着。估计现在整个大荒,也只有她敢和轩辕王平起平坐。
“外祖父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了?”小夭笑着问。
“你不来看我,自然老头子就来看你了。”
“哪有,我这不是想着等忙完了再去看望外祖父嘛?”小夭拉着轩辕王的衣袖,左右摆着,俨然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模样。
“你呀!罢了,你这是有了心上人,老头子我啊在你心里只能屈居于你的心上人之下了,女大不中留啊!”轩辕王作势长叹一口气。
“哎呀~外祖父~”小夭讨好的扯了扯轩辕王的袖摆。
轩辕王忽然说道:“好好选个夫婿吧,在我死之前,我还能保证你嫁给任何一个想嫁的男人。”并尽可能安排她幸福。
小夭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再一次试探性的说道:“不管是谁都可以吗?即使那个人是你的敌人也可以吗?”
轩辕王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自己已有答案。如果他选择了做我或颛顼的敌人,证明你在他心中不是最重要,他可以放弃你。”
果然,还是这句话,小夭垂下眼眸:“可是外祖父,人行天地间,除了情爱还有要背负的责任不是吗?就像你和颛顼,你们有你们的路。”
轩辕王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我以为你会想要一个面对任何选择都不会放弃你,永远视你为第一选择的男人。”
小夭笑起来:“情非得已的推开我不代表不爱我,相反是太爱我,所以明知道结果舍不得我伤心,选择远离我。外爷,太过于坚定的选择和纠缠,也许才是自私。我需要一个两心相许的爱人,而不是毫无底线依着我的仆人。”
“你是已经有了选择了。”轩辕王眯着眼睛看这小夭。
“两难才需抉择,而我只有一个答案,何来选择之说?”
轩辕王什么都没说,只是凝望着桑林。
半晌,小夭听见轩辕王幽幽的声音传来:“抽空,带他来见见我。”
小夭在朝云峰待了五天,早上练箭,下午翻看医书炼制毒药,轩辕王有空时,陪轩辕王吃点东西说会儿话。
第六日清晨,玱玹带着阿念来拜见轩辕王。
阿念对轩辕王异常地恭敬,轩辕王看到阿念有些意外,估计没想到阿念居然比小夭更像自己的女儿吧,也许因为这一点相像,轩辕王对阿念多了一点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