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和金氏来的门生名叫做金哲,一路出来,思追问了问金老夫人的病情,金哲来时便得了金凌示下,也不隐瞒,据实相告。
金哲见四周无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们宗主特地交待要单独给蓝公子的,贺礼和书信都已送到,我这就回了。”
思追拉了一把金哲道:“金公子稍候,我和景仪备了些姑苏的点心,还烦请你带回去交给金宗主。平日里还请你和金晨多看顾金凌,这些你且收下。”说罢,思追拿出一个锦袋,里面有些金豆子和碎银子,还有两大包点心,又道:“你一路上辛苦了,路上小心,这有一包点心带着路上吃。”
金哲推辞不敢收下锦袋,唯恐金凌怪罪。思追笑道:“你莫紧张,这是含光君和魏前辈让我给你的,金凌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你常在金凌身边,凡事多多规劝开导他,也让魏前辈放心。金哲知道自家宗主待这位蓝思追公子与他人格外不同,听了这话,忙抱拳行礼谢过,让思追放心,御剑回了兰陵。
目送金哲走远了,思追看了看书信,并未拆开,只小心地塞进贴身处,快步回了医药堂。
“吉时到了!吉时到了!我这就去牵新娘子出来!”花婶满脸喜气,一边走一边道。
来的客人都被指引去了仙居酒楼,医药堂里只有忘羡二人和蓝家、江家的几个小辈。
温宁请蓝忘机和魏无羡上座,魏无羡忙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我哪儿有那么老!”
温宁急得跪下道:“公子对我们族人有救命之恩,还有含光君把阿苑养大,这都是天大的恩情,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我……”一紧张,温宁说话又开始结巴,还红了眼角。他这么一跪,慌得魏无羡扑通一声也在他对面跪下,一众小辈面面相觑,也不敢出声。
一旁的蓝忘机唯恐魏无羡又想起前世在乱葬岗的日子,轻轻挥了挥衣袖,一股无形之力将温宁托起身,一旁的思追眼疾手快不待吩咐忙扶起魏无羡。
“魏婴,今日是温宁成亲的日子,他是将你视作家人,犹如兄长一般,今日这上座,你坐得。”蓝忘机轻声道。
温宁使劲点头道:“对!含光君说得没错,公子就是我的兄长,是温宁一辈子的公子!无论公子去哪儿,温宁誓死相随!”
魏无羡皱了皱眉道:“呸呸呸!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说什么生啊死的,再说了,以后你有媳妇了,还会有孩子,跟着我做什么?怎么?想让我给你带孩子啊?我可先说好啊,我可不白带,我要吃肉喝酒逛夜市,还有啊,我早上可起不来,算了吧,还是让思追带吧,他脾气好,耐得住性子,哎,也不行,他要干活还要练功,蓝湛,要不你来带吧,你看你把思追养得这么好,肯定有经验了,就你了……”
一旁的景仪忍不住笑出了声,站在他身旁的江筝不明所以,也跟着笑起来,蓝忘机微微侧目,景仪顿时觉得周身冷了几分,收住笑声。
“十遍。”蓝忘机低声道。
景仪在喉咙间发出一声哀嚎。
“魏婴!吉时到了,要行礼了,坐好。”蓝忘机打断了魏无羡的喋喋不休,拉着他坐下,又替他整理了衣袂,
听着花婶的笑声传过来,魏无羡忙一本正经地坐好。
花婶扶着一身红衣蒙着盖头的霍清岚走了进来,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