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 -- 纪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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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堆满资料的昏暗储物室内,一个黑色的身影穿梭其中,他的步子很轻像是受过专业指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在一个资料架前停了下来,借着手中的手电筒看了眼手上的表,便开始翻找起来。
在这样一片暗沉的地方,烦躁和抑郁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仿佛连的空气扼住了人的呼吸。
周围一片漆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在正在凝望着他,随后将他吞噬一般。
他的速度愈加变快,他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轻了呼吸声,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贴向墙根,一步步地向前,他的嘴唇干涩,舌头仿佛粘在上腭上。
周围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一丝声响。
突然一丝冰冷感觉闪过 。
他连忙从腰间抽出手枪来,向前一步转身回头,手中拿着枪十分警惕。
什么都没有。
用手电筒照向前方,黑洞洞的。
一瞬间,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了他的脑袋,身体突然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他的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身后的人露出一抹微笑。
而此时的男人,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的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强迫着自己镇定。
随后男人看准机会,身子往下低,一个侧身,手中的枪刚要射出子弹,谁知那人一个横扫腿过去犹如重鞭猛击,直击男人的下半身,枪也被踢掉了,那人给男人当胸一脚,狠狠地将那人踢得倒飞出去,男人刚站起……
“彭—”
“扑通—”
尸体倒地。
手电筒在地上滚动,最后被捡起。
手电的光照向倒地的男人。
她微微俯低身,声音如一股甘冽的清泉道
“晚安。”
随后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男人溅出来的血液,一边捡起男人掉地的手枪,走向刚才男人所在的资料架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到后就走出了储物室。
而在外面停着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车的主人摇下车窗,里面坐着的则是一位淡金色头发,小麦色皮肤的男人。
女人只是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的任务达标了,后续你来处理,波本。”
波本用手撑着脸,一脸委屈,冲她勾了勾唇,加上可怜兮兮的狗狗眼。
“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了,知更鸟。”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手表。
“凌晨一点了,我这算是加班,我明天还有课呢。”
都这么加班了,还不够吗
说完抬眸望向波本,神情散漫,随即又打了个哈欠道
“你就安心工作吧,我来之前就通知了伏特加送我回去了。”
伸了个懒腰后,就拉开了后车门,从后座拿出了包,和干净的外套后,关上车门,眨巴了下眼睛,把沾了血迹的外套脱下,换上了干净的外套后道
“我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此时车内的波本,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望着她的背影远去,表情从原本的笑容逐渐变得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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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正浓。
坐着伏特加的车不一会儿时间就到家了。
或许这就是效率吧,不禁有点小感慨,一个这么好的人才竟然在琴酒的手底下做事。
不像她手底下做事的,都只会动动嘴皮子。
到了住宅前,先是打开密码锁,后是纱窗,到家后,手中的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家里的家具都是直接落地式的,十分干净整洁。
房屋内还有股淡淡的猫薄荷味。
溅到血的外套则放进水池里盐水中泡着。
她走进浴室,脱下衣物。
打开花洒,温暖的淋浴喷头而下,水滴在她的头发上流淌,顺着她的背部滑落,蒸汽在浴室中弥漫,模糊了镜子,她伸展着身体,享受着温暖的水,将自己沉浸在宁静之中。
洗完后,用浴巾将头发擦的半干,一条毛巾搭在脖子处。
随后跟往常一样,站在镜子前,对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遍遍的洗脑自己。
一低头,一只体型较大的猫咪蹲在脚边。
体毛主色调是棕色,带有清晰的虎斑,白色只出现于身体下方和脚上,耳朵底部宽,从底部往上逐渐收拢,整体毛发长度并不是均匀分布,头部、肩部和腿部被毛短而密背部、尾部、腹部的被毛长且下垂,颈部被毛长而蓬松。
它的眼睛是椭圆形的,瞳孔呈金黄色。
尾巴很长,毛发蓬松,像羽毛一样展开。尾巴和身体一样长,尾巴根部粗,到末端逐渐变细,尾巴拥有长而顺滑的被毛。
看起来就像一个小狮子一样,霸气极了。
清水川子蹲下,双指轻轻揉捏猫耳后方,
“玄铃,你怎么来啦?”
看着它的动作,清水川子立马就知道了。
“是想让我给你梳毛吗?”
玄铃蹭了蹭清水川子伸出来的手指,用爪子扒拉着她的手。
清水川子用手当梳子,沿着背毛及骨骼头到尾,顺直抚摸,重复几次后再用指尖轻轻对背皮一提一放,循序渐进。
玄铃开始打呼噜,呼吸缓慢而稳定,拱起了后背慢慢配合走位,做到简单地调整被抚摸的位置。
一切搞完之后,玄铃就满意的回到了它温暖的猫窝去了。
此时的清水川子撸猫撸的也很满意,直接扑倒在床上睡觉了。
她的齐短发散在被子上,衬托着她白皙的脸,她睡得很熟,看起来劳累极了。
或许一天就是这样。
今天还没加班费,不想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