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留在我身边。"钟离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药师的语气像是刚吩咐他给他准备晚餐的海鲜。
钟离点了点头。"我会亲自保证他所需的一切。"
"如果他害怕你呢?"
"那就这样吧。"
"如果你想让他心理稳定,我不认为和他被献祭的龙在一起会对他的理智有好处。"
"即便如此 ,我也想试试。"
人类的情绪稳定后,他被转移到了钟离的住所,在那里,他整日沉浸在狂热的梦境和死亡般的紧张状态中。为了让男孩感觉更舒适,钟离发现让男孩坐着做噩梦似乎能让他放松。每当他坐立不安时,他就会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在那里,他会蜷缩在他温暖的鳞片上,比靠在毯子上更舒服,呼吸也更顺畅一些。
就在这种时候,男孩第一次恢复了意识。
"林彥......"
一声细微的低语打断了他和仙人之间关于巡逻路线的对话。为了不无谓地打扰他,他们一直在用思维交流,所以向外,当他们停顿下来时,并没有听到真正的变化。
钟离看着他轻微地抽搐和移动,这与他平时做梦时的动作不同,表明他对周围环境有了更多的了解,并有意识地努力移动。他很高兴终于能听到他正常的声音,这不仅是因为这说明他已经康复。在他们的照顾下,他除了在做噩梦时会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外,一直保持沉默。现在,他的声音因为失声而变得嘶哑,这让他很想知道他恢复后的声音会是怎样的。
"他说的'林彥'是谁?"当男孩开始有了更多的动静时,理水叠山真君想知道,他很可能只是意识到可以开始正常使用自己的感官,但还不足以醒来。
钟离猜测,当男孩的指尖开始摸索他的鳞片时,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男孩。"也许是他的家人或挚友。"钟离希望自己现在就能让男孩有机会和他所爱的人在一起,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无法旅行,他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或去哪里找。"
当男孩睁开眼睛时,钟离立刻意识到长生是对的。当他们的目光第一次交汇时,他感觉到他的脉搏加快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睡眼朦胧的他睁大了眼睛,吓得浑身发抖。想到自己与人类的关系变得如此疏远,以至于人类害怕他独自出现,他的心就揪得紧紧的。
这并不是第一次,但这与在野外遇到人类大不相同,更不用说在战场上了。至少......他曾希望会有所不同。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向男孩说明自己并不构成威胁,这个年轻的人类就不知怎么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钟离赶紧用尾巴支撑着他,以免他伤到自己。他意识到,如果他一直这么怕他,就不能待在他的住所里,他承认自己应该更认真地对待关于他心理安慰的警告。
男孩靠在他的尾巴上瑟瑟发抖,紧紧地攥着尾巴,似乎快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