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镇长的眼睛，希望在他说话的时候，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蔑视以外的东西。"也就是说......如果你选择接受他的提议的话。"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对你的召唤绑在打碎石板上？" 林卿鋆疑惑地问道，他双手捧着石板，对无价之宝表现出一种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丢弃的敬畏。"你做这个不是为了验证契约的结束吗？他们毁了它，不就......我不知道，无效了吗？"
钟离哼了一声，短促地笑了笑。"讽刺的是，这正是我这么做的原因。"他说着，看了看林卿鋆手中拿着的那块刚刚雕刻好的石头。"这样他们就不会把它弄坏了。"他微笑着看着林卿鋆向他挑眉的样子。"我们都知道他们恨我。如果给他们一件由我亲手制作并带有我签名的东西，我猜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第一时间把它摔成碎片。但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尊重它，或者至少在采取强制行动之前停下来考虑一下自己的行为。除非他们想让我亲自拜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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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当年他和钟离关于石板的谈话，林卿鋆看到镇长盯着眼前的刻石时脸上矛盾的表情，心里不禁轻松了一些。从小镇的角度来看，以这种方式结束契约几乎没有任何坏处。他们不用再提供祭品，而且还有龙的保护。可以说，这是一个一次性的提议。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会忍气吞声地接受吗？
"我在想，在他的谎言变得太明显之前，这个男孩还能把谎言扯到什么程度？"曾经选择过他的那位年长的女人又开口了。她的语气里只有嘲笑。"你编织了一个相当精彩的故事，甚至准备了这样的东西。但你真的以为我们会相信怪物会写字吗？能听懂这种程度的语言？在神的眼里，这整个故事都是荒谬的。你花了多少钱请人做这块石板，嗯？"
"很有说服力，"戴眼镜的男人微笑着承认。"但我必须说，我还是有点怀疑。"
"怀疑？"市长的声音在墙壁上响起，他的手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在后面回荡。"'有点怀疑'？就这样？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林卿鋆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向后跳了一下，他很惊讶市长会提高嗓门。那一小会儿的轻松瞬间消散，再次化为恐惧。
左边的一个人，也就是曾经检查过他资产的那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同意你的说法，主席。就像我之前提到的，我相信这个男孩不过是被巨龙丢弃的破玩具，现在正试图摇身一变重返社会。他肯定知道我们会召唤他，并为此做好了准备。"
"你不觉得这样的'反驳'有点过分吗？"眼镜男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确有非常耐人寻味的......手段。" 那人看向林卿鋆小包的目光让他退缩了，他抓紧了手中的包，仿佛那人可以用目光将包从他身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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