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鋆坚持在这个场合使用他的白色礼服,他已经开始把这身礼服当作是作为阿德托大使的正式制服。过了一会儿,夜兰点头表示同意,并示意林卿鋆跟在他后面。
"只要记住,只要他愿意,他最终会知道真相的,他不是那种你想让他站在你这一边的人。所以,在对他撒谎之前,我会认真地再考虑一下。"
"我没打算这么做。"林卿鋆嘟囔着,手指摩擦着挂在腰间的茶壶,以帮助自己保持冷静。他们越往这个国家第二有权势的女人的住所里走,他就越紧张。
只有永恒的皇后殿下本人对人民拥有更大的权力,而她是神的后裔。凝光是唯一能与之相比的人类。凝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离首都稍南的沿海岛屿上,只有在重大活动时才会在大陆上露面,所以凝光是像林卿鋆这样的普通人更熟悉的权力代言人。
这样的人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林卿鋆这几天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引起这么高调的人的注意。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腰间的尘歌壶(尘歌壶现在是棕色的,是胖墩儿送给他的装饰品),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伸进了装饰着他头发的白色花朵里。现在有两朵了,来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指尖轻触花朵的边缘,他的心情变得平静,就像林彥和钟离都在守护着他。
当烟绯找到他的旧发饰时,那种感觉真是不可思议。当时他们正在打扫和修理房子,年轻的阿德托对林卿鋆喊道,他看到窗外的阳光下,有什么东西在地板间闪闪发光。林彥曾经送给他的那朵白花被放在一个带玻璃盖子的低矮的小杯子里,远离那些偷窃了房子里其他东西的人的视线。之后的几个星期,林卿鋆都不想把它从头发上摘下来。
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遇到的人,他去过的地方,以及他在过去一年里获得的声誉......他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他哥哥下落的线索。林彥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是修行者还是人类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当他们找到那朵花时,林卿鋆觉得自己离找到他又近了一步。他曾希望,如果他的名气足够大,他回来的消息传得更远,林彥也许会听到流言,然后回家。但是,就连凝光也比他哥哥先知道了他的消息。因此,林卿鋆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花的边缘,心想,当他们最终团聚时,这也将是一个可以讲给林彥听的故事。这让他稍稍平静了下来。
"这儿。" 夜兰为他打开一扇门,让林卿鋆先走了进去。
当夜兰也走进来时,林卿鋆环顾了一下房间。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品,都散发着富贵的气息,每一个表面不是闪烁着一尘不染的光泽,就是用最好的布料制成,看起来柔软光滑。即便如此,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很简陋,只有一张小桌旁摆放着一套看起来很舒适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