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轻柔的钟声，划破了他脑中和心中的阴霾，用清脆的钟声为他指引方向。她一直是他的指路明灯，是永恒黑夜中的灯塔，是点燃他不知道的内心之火的火柴。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设法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当他看到她回过头来关切地看着他时，他感到一阵内疚。
"你在发抖，"蔷薇低声说。"抖得很厉害。"
他从未见过有人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对怜悯并不陌生，因为在他的导师第一次失踪时，他就收到过一些道歉信息。但她的表情与众不同。她的脸颊依然红得像玫瑰花，但那双忧虑的眼睛深处却传达出一种不同的悲伤。
他知道这种眼神，因为此时此刻他也被同样的情感所笼罩：
"我爱你胜过一切，我害怕我做了伤害你的事。"
"对不起，"他最后喃喃地说。"我想......最后一点酒精正在从我的体内排出。"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她叹了口气回应道。一声轻笑短暂地点亮了她的五官，但紧接着就被溅到脸颊上的泪水打湿了。
哦。那不是她滴落在脸上的眼泪；左然不是物理学家，但他知道那说不通。
哭泣的是左然，泪水从他浑浊的蓝眼睛里滴落下来，就像满是雨水的天空。
"你......你不想这样做，"她最后低声说道。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从她身边向后弹开，这比言语更能说明问题。他通常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如果他缺乏一张扑克脸，在法庭上会表现得很糟糕--但当他面对她时，他的全新一面似乎在她面前绽放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能......？
"我想......爱你，"他终于挤出了这句话。他讨厌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多么沙哑，但他必须让她知道他的真实感受。"我真的爱你！"他赶紧纠正自己。"但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被告知，我应该用另一种方式来爱你。那就是......这种方式……" 为什么他现在腼腆得像个小学生？
"而你没有。"
"不！我......" 他想，需要谨慎地选择他的措辞。但这不是法庭，在法庭上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并提前计划好了书面辩护词来引导自己的思路。这是一个即兴表演的舞台，他只能依靠自己敏捷的思维。
这不是法庭。
她不是法官。
她是他唯一的真爱。
那么......也许他可以避免一次外交辞令。他不需要说 "正确 "的话。他只需要真实、诚实、全心全意地告诉她他的感受。
"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那种感觉，"左然澄清道。"我从未被任何形式的......欲望所左右。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我在大学里听到我的同龄人讨论这个问题。他发出轻柔而刺耳的笑声。"长久以来，我真的以为这只是一种情节设置，而不是人类真正经历过的东西。" 他的肩膀向内耷拉着。"但它确实是，我觉得好像生活中的其他人都收到了某种备忘录，而我却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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