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女人不小心,她可能会和万叶一起翻过栏杆。这个女人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为什么?他不明白。他做了什么,才配得上如此温柔的善意呢?尽管如此,尤其是来自陌生人。
他的胸口感到奇怪的紧绷,喉咙里形成了一个熟悉的肿块。他很难说话,尽管他想说话。就在那时他意识到了;我最后一次和别人说话是什么时候?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和任何人谈过了,至少不是一次正经的谈话。他不知道他从银行走回家时和那个小女孩的简短交谈是否算数。除了她,他唯一和他说话的人是 . . .斯卡拉穆什。
万叶咽了口口水。
他想说的话各不相同。这个女人可能预料到了他的感激之情,但他并不感激。他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明白她对他做了什么。他不想活着,他只想平静,与他失去的人团聚。她阻止了他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的一部分渴望责骂她。她应该在他提出要求后就放他走。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救他。这不是她该这样做的地方。他选择了这个,如果他愿意,他有结束事情的自由。但她放弃了这个选择,她就像散兵 所做的那样扮演了上帝的角色。
但还是有区别的,她做事不是出于恶意,她只是想帮忙;她认为自己在做一件好事。错误的决定是基于纯粹的意图做出的。枫原万叶明白这一点。最后,他发现他不能怪她。他找不到生气的力气。她只是想帮助他。
“我想死,”枫原万叶简单地告诉她,这是他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正确说出的第一句话。这句话沉重地悬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几乎就像投下了一颗炸弹一样。
女人皱着眉头,拂去脸上的刘海。“嗯,没什么,”她呼出一口气。“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听到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北斗。我想说很高兴认识你,但你差点让我心脏病发作。"
枫原万叶感到一丝短暂的内疚吞噬了他。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对不起,”他低声说。他总是以某种方式道歉。“我无意让任何人在身边见证我的死亡。我没打算吓唬你。我没打算让事情变成这样......”
北斗靠得更近了,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嘿,孩子。不用向我道歉,'嗯?你现在没事。你很安全。你的父母在哪里?你的家人在哪里?你有谁可以回去吗?你的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问题像卡车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砸向万叶。一个重物压在他身上。他的父母?死。他的家人?死。他可以回去找谁吗?不,他们都死了。他的家甚至不是他自己的,他是从他最好的朋友那里偷来的,那个为他而死的最好的朋友。
他的沉默似乎说明了一切。
北斗皱起眉头。“嗯,该死的 . . .嘿,你有一个关心你的人,你知道吗?这个小女孩就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