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狱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心里叹了口气，还是飘到了牧老爷子身边：“老人家，我这儿有段戏，你一定没听过，想不想听一听？”
“咦？小姑娘会唱戏呀？现在这时代，少见啦~你唱唱？我听听？”
楚狱以盘腿坐的姿势飘在他身边，对身后的楚青衣和苏星尘道：“哥哥，星尘，世界树自会护住你们，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她就念起了《地藏经》。
牧老爷子听了几句，面上虽然有点苦恼，但他也没有打算她。直到她念完了一遍，他才道：“小姑娘，你这戏不好听啊。”
“确实不好听，当年我听的时候总是昏昏欲睡，偏偏师父还让我无论何时何地，也不能忘了做功课、练习师门戏曲。虽然后来我懈怠了，但戏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你且听了一遍，是不是现在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老爷子动了动身子，有些惊讶：“欸？你还别说，你这戏听着虽然不好听，但身子确实舒服多了。”
老爷子真好忽悠。
正好，这会儿牧歌也折腾完了，洗干净吹干毛发的猫猫看起来白白净净，又漂亮又可爱，一副很好rua的样子。
楚狱手指动了动，真的很想rua啊！
她飘过去试着戳猫猫的身子，然而不出意外，她的手指穿透了猫猫的身体。
“好可惜啊……”
考虑到目前客厅里还有别人，牧歌到嘴边的称呼又转了一圈：“朗月，那个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叫个人来。”
牧家虽然因为体质原因看着有点惨，但是实际上在现世也算是家大业大，只是长房一脉自己惨而已。
牧天海作为二伯，其实身家也还是有的。原身牧歌刚出身就没了父母，牧老爷子又早早患病，一老一小就一直是二伯一家照顾。后来原身牧歌又要上学，老爷子这边不能没人看着，所以牧家其实是有请佣人在工作日帮忙照看老人的，只有周日牧歌休息，才会给佣人放假。
牧歌这也是联系他们家的佣人，免得一会儿他跟着殿下出门了，家里没人照顾老人孩子。
等到佣人来了以后，他这才对那一老一小道：“爷爷，我和同学出去一趟。雨琦，你在家乖乖的陪爷爷，别自己跑出去玩知道吗？”
“哦，表哥出去玩，我不能出去玩，那表哥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回来给你买零食。”
“表哥放心玩！表弟一定乖！”
牧歌：……
好不容易出了门，牧歌心累道：“还好殿下今天来了，不然属下好不容易等来的周末就要消逝在那个小魔王手里了。”
朗月：“主人说，哪有那么夸张，这不是在照顾老人家嘛。”
“对了，殿下，我们这会儿是要去哪儿啊？”
“主人说，跟着星尘走。”
牧歌默了两秒：“所以到头来，你们都能正常交流，唯独我需要朗月这个翻译官是吗？”
到头来只有他格格不入……他好寂寞啊……
“主人说，两个位面不见，牧歌你演技见长啊。”
“喵喵喵喵~”
牧歌指了指他怀里抱着的布偶猫，问朗月：“他说啥？”
“很抱歉，我只能听懂人言和植物信息，并不懂动物语言。”
牧歌：……
*
虽说方家祖上的传承已经断了，但好歹还有方家人的血脉在，方知才也是有一点灵感的，在这点灵感的帮助下，他在古玩界也算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名声。
所以，即便方知才的古董店在古董一条街的街尾，这也不影响他店铺的营收。更何况，他这一行就是这样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方知才看到牧歌和朗月来的时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普通客人：“欢迎，随便看看。”
朗月笑眯眯道：“方先生日安，我是朗月。”
方知才这才仔细打量了几眼朗月：“你这怎么还……”
“我也是非人之物，外貌不过是用于方便行走人间的设定而已。”
方知才：……
“傀儡？”
“不算是。”朗月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说太多，“方先生，这位是牧公子，牧歌，也是殿下的下属之一。”
活人在方知才的感官中还是很明显的：“活人也能做楚殿下的下属吗？”
“并不是，只是有些特殊原因而已。主人已至，方先生今日可还有生意？若是没有，我们需要一个相对不会被打扰到的地方，先检验一下这几日方先生锻炼的成果。”
“没什么生意，我这店门这些天也就是为楚殿下开的。楚殿下稍等，我去关个门。”
待关了门后，方知才就带着他们去了店铺的后院。
“我，我要怎么做？”
牧歌抱着猫猫，和楚青衣、苏星尘一起站在后院的墙角默默看戏。
朗月则是站在楚狱身侧后方，对方知才道：“首先就是检测方先生的体能上限，请方先生出去跑一跑吧，直到跑不动为止，速度由方先生自行决定，苏公子会全程跟在您身边，观察您的表现。”
跑步？就这么简单？
方知才28岁，虽然自从大学毕业后再也没怎么刻意锻炼过，但偶尔会因为生意的原因，多多少少会四处奔走，不说有多少肌肉吧，至少没有啤酒肚。
最近几天也有重新开始锻炼，现在让他跑到体能极限，这对他来说并不如想象中的复杂。
方知才也没有跑太远，就是绕着古董街外的一个小广场跑圈。
待一个多小时后，他人没见回来，苏星尘倒是先回来了。
“殿下，方知才从一开始就一直以匀速慢跑，在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候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便彻底跑不动了，他现在正在那边原地恢复。”
“朗月，你过去找他吧，等他恢复后带他回来。”
朗月躬身道：“是。”
牧歌有些疑惑，但现在唯一的翻译官离开了，在他眼里，他也只能看到怀里抱着的猫猫，其他飘他都看不见，也听不见，而猫猫的话他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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