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苍这时突然莽了一下:“在下手中是否有目标牌?”
他的这个问题真的很冒险,这才发了23张牌就问这个问题,玩这么刺激的吗?
楚狱看向他:“不是。”
楚刑卫们:!
路苍眼底划过一丝了悟,楚狱重新发牌。
这次大家倒没有像之前那样做出同样的选择了,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相同的,无论是他们谁拥有目标牌,他们要做的就是不团灭,保住目标牌的持有者。
等到发牌阶段全部结束时,苏星尘、牧歌、南清手上都是有十一张牌,而楚青衣和路苍有十张,楚狱只有两张。
通过之前发牌阶段提问获得的答案可知,楚狱手上的两张牌绝对不会是目标牌,而楚青衣和路苍有一半的可能性没有目标牌,苏星尘、牧歌、南清手上则是有七成概率有目标牌。
“现在,进入第二阶段,出牌阶段。现在你们可以拿起自己面前的牌堆了,注意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牌噢。还是从星尘先开始念牌。”
苏星尘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后,下意识看向右手边的人,果然,殿下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苏星尘:……
得亏他跟着殿下学了不少心理,而且她也不是只盯着他一个,不然他肯定要暴露他的牌底了。
他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心绪了,他微微一笑,移开了视线:“黑星壹。”
在楚狱轻声哼唱中,路苍拿出了黑星壹。
楚青衣:“黑星万。”
苏星尘拿出了黑星万。
这可不是好消息,苏星尘的牌太多,而且他有目标牌的可能性也高。
苏星尘又看了一眼楚狱,她此刻视线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而是垂着眸子看着地面。电光一闪即逝,她嘴角的弧度预示着第一个拥有目标牌的人,再过三个人就有可能牺牲了。
牧歌视线在其他几人身上来回打转,纠结许久,看了又看自己手里的牌面,这才道:“白月万。”
看到路苍拿出了白月万,他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路公子。
南清就没那么犹豫,轮到他时,他便直接道:“白月仟。”
路苍再次拿出白月仟。
哼着诡异曲子的楚狱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怪异的眼神,路苍回她一个委屈的眼神,她移开视线没搭他的茬。
路苍除了一开始看过一次自己的牌,之后他的牌一直是倒扣着的,他知道自己每一张牌的位置,也清楚自己有什么牌。
他没有着急念牌,反而突然问楚狱:“小公子是否希望在下赢?”
明明不是发牌阶段,已经没有提问的玩法了,大家都默认现在只念牌,不说别的,他突然说话,差点打破楚狱创造的氛围。
楚狱:……
“是。”
路苍轻笑一声:“如您所愿。”
楚刑卫们:……
光是一个知道所有人牌底的殿下就已经非常棘手了,现在他们之中还出了一个叛徒,还是最难搞的那个人。
不讲武德!
路苍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念了一张牌:“白星玖。”
于是,楚刑卫们就看着楚狱从自己仅有的两张牌中拿出了那张白星玖。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正如她之前在第五轮发牌时所说的那样,她拿下了第一张目标牌:“南清,地牌持有者。”
所有人看向南清,南清无奈摊牌,他的手牌中,确实有一张地牌。
他当时看到自己有地牌的时候,他就猜到殿下很可能会先把他指出去,因为如果留他继续下去,会增加殿下的危险程度。
其实游戏还有另外一种结束方法,就是把殿下一开始手上仅剩的两张牌在三轮内猜出来,好在路公子猜到了一张。所以……路公子这是打算用这种方法先淘汰殿下?
南清出局了,第二轮念牌开始。
苏星尘再次看向楚狱,她也和路苍一样把自己的那张仅剩的牌倒扣在地面上。他试图从她眼底看到什么,但是很可惜,他不仅什么都没看出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心理术,他看她的双眼每多一秒,他就会越受到她营造的氛围影响心绪。
“黑月壹。”
牧歌拿出黑月壹,苏星尘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念牌的结果,眉心轻微皱起。
楚青衣:“白月壹。”
牧歌睁着无辜的眼神又拿出了白月壹。
其他楚刑卫:……
上轮是总念到路苍的牌,这轮就换成了牧歌是吗?
牧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念到:“黑星叁。”
路苍淡定地拿出黑星叁。
楚狱都有些惊了,这群人运气这么……默契的吗?
她也说不好他们运气好不好。说好吧,他们至今没人找到目标牌,这第二轮都快结束了。说不好吧,路苍手里的牌都快被他们扒干净了。
路苍倒是无所谓,因为如果他要赢,就必须在这轮找到目标牌。
他视线从每一个人面上划过,在楚青衣身上顿了一顿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苏星尘身上:“苏公子,天牌。”
苏星尘摊牌,其中果然有一张天牌。
路苍的笑容有些得意,他看向楚狱,摊开了自己的牌:“游戏结束,我赢了~”
只见他的牌中,正有一张空白牌。
楚狱有点不高兴,因为她只成功给其他几人施加了心理压力,但苏星尘和路苍丝毫不受她的影响,苏星尘是对她有所了解,只要避开不与她对视,这种程度的暗示,他不会有感觉,而路苍则是她所有的能力在他身上都没效果。
游戏结束,牧歌这才忍不住开口问:“殿下知道牌面我可以理解为她是游戏掌控者,但路公子是怎么知道星尘有目标牌的?”
路苍沉吟了一声:“首先我有空白牌,我就只需要从你们四个人中选出一到两个人就行。第一轮的时候,我猜中的几率有五成,但是我没有冒险,因为我知道第一轮的时候,小公子一定会替我剔除一个目标牌。”
牧歌不解,“但这样一来,你能猜中的几率不是反而下降了吗?”
“是,所以这也是一种冒险行为,我用一次机会换来知道剩下的目标牌是什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