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太大了，不提省份，所有城市加起来三百多个，市级之下的乡镇村子更是不计其数，比她在蓝星时所待的国家的国土面积还要大两倍多。神临医疗的人这是在大海捞针，那就且让他们先捞着吧。
“你前两天不是还说在研究适用于牧歌的血清吗？”
“嗯……”In扫了一眼乖巧站在一旁的牧歌，“他离彻底尸变也差不了多少了，说实话，血清的作用不会太有效了。”
牧歌心底虽然有一丝失望，但他也没太在意。至少他现在还能继续保持自我意识，他的灵魂是高于身体的，身体就算被感染，他也不会失控。
“因为研究时采取的样本不是一代丧尸的原因，所以血清的效果不足吗？”这是楚狱理解的。
In沉默了一秒，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两分：“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你被任何人以任何原因伤害到，哪怕这个人是我。就算你说楚刑卫对你很重要，我也不会答应你这么做。小丧尸，别让我发疯，好么……”
他当然知道，如果直接从她身上取样，他研究出来的血清效果是最好的，对牧歌的效果也最强，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事，甚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楚狱叹了一口气：“知道你不愿意，我也没直接提不是吗？你别太紧张了。我只不过是刚刚想到，‘零号’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人为‘创造’出来的，神临医疗手上应该有相关的实验记录，这些东西如果到你手上，就算没有我的血液，以你的能耐，能做到哪一步？”
In的脸上这才重新爬上那丝有些不正常的笑容：“至少能让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这么受折磨就是了~”
这意思就是没问题了。
楚刑卫们听到这也是想到了一起，楚青衣立即问：“殿下，我们要出发去神临医疗了吗？”
南清也难得对一件事表现出了积分积极的态度：“说起来，殿下，属下继承的身份就是神临医疗的一员，也许可以帮到您。”
“别急，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计划，今天原定的目标不变。”
该直播丧尸，还是得直播丧尸。
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根搅拌棒，点在了丧尸的额头上，原本颌骨还在一张一合的，这会儿却是不敢再动一分。
“关于实验方面特别专业的领域，我没有涉猎，就不多给大家解释了。老观众们应该对我的身份有所猜测，自我介绍一下我的这层身份，‘零号’，第一批实验志愿者，也是第一批实验体中至今仅存的一个，如今已是接受实验的第六年。外界所谓的丧尸末日的起源，就是来源于我如今的血液。”
“我不是什么拥有大爱之心的圣母，接受成为第一批实验体的是这个身份原本的主人，而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接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零号了。我看到的过去和她曾经历的一切让我无法对这个世界产生悲悯之心，而我来到这里的缘由也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如果这个世界能救，那这个救世者一定不会是我。”
“和大家说这么多，也只是想让各位清楚这一点，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我，离了这个镜头，我的日子是我自己过的，而且我也不是主播，我不需要靠所谓的流量带来的低微收益来养活自己。之所以愿意站在镜头前与大家互动，只是因为牧歌是我的人。”
“咳~”In在一边酸酸地咳嗽了一声。
严肃的话题就此打住，她也没再提别的，而是继续直播。
“这个位面的丧尸还太过于低级，所以没有出现丧尸皇的设定。但是如果非说将来一定要有这么个身份的话，我觉得我作为零号，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丧尸皇。皇者嘛，号令低级丧尸是基础操作。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通过某些简单粗暴的方法让它听话了。”
说着，她看着丧尸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它注定是要成为In的实验体了。”
她把搅拌棒微微抬起，移至丧尸的眼前：“牧歌，让镜头过来一点。你们看，虽说身体已经死亡，按理说它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但是它的眼球还是会对搅拌棒的晃动有些微反应，这就说明这个位面的丧尸对光线是有感应的。搅拌棒的晃动会造成它眼前的光线出现阴影晃动，它不是看到了搅拌棒，而是发现了光线和阴影的变化。”
她把搅拌棒收到身后，没让镜头拍到，用苍郁将它一把烧得灰都不剩。她还不想在镜头面前暴露她的苍郁，或者说是她的那些底牌。
“跟你们说这些，时间长了免得你们觉得枯燥，所以我就简单说了。来这里这一趟只是为了表达，丧尸的第一个用途——做实验。”
众人：……
所以，长篇大论之后，跳出话题本身，直接点出最浮于表面的答案——做实验？！
“我打算出一本书，就叫《关于末世丧尸的一百种实用方法》。”
她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第一种，也是最基础、最为人知的一种。”
In看她打算离开了，立刻问她：“小丧尸，你要出门？”
她点了点头：“家里唯一的丧尸都被你拆成这样了，我可不想整天使唤一个七零八落的丧尸在屋里到处晃，不然家具又得换一番。”
In的视线扫过楚刑卫们：“那把他们全都带上，我不在的时候，你身边多带点人~”
“嗯，知道啦，我们出门啦，虽然不知道几点回，但天黑前一定回来！”
楚刑卫们也很高兴，定居两个多月了，平时要么宅别墅里修炼悟道，要么就是跟着殿下出海钓鱼，今天可算是能去别的地方了！
一行人上了车后，苏星尘主动坐到了驾驶座，伊铃欢被他们赶到了副驾上，中间座位是楚狱和牧歌，最后一排坐的是楚青衣和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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