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几个位面，它是一点点看着她是如何强大起来的，现在再看如今的她，这个成长速度，它是真的越来越对她的真正身份感到好奇了。
灵初位面！她一定是来自于灵初位面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她是来自于「生命」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她的植灵技能还能脱离植物系和精神系的范畴，表现出了生命系的特点。
宿主的背景不小啊……该不会和那个女人有关吧？！
“唔……殿下，这么大的打赏，属下能不能向您帮那位观众讨一份回礼啊？而且您看，距离上一次您送过一副画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手过什么东西了……”牧歌有些不太好意思。
“哦，我倒是无所谓啊，那你想好要什么东西了吗？”
“啊？我、我吗？”
“不是你来要的吗？”
牧歌：我要的又不能是我收藏的，就算点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不是留不到自己手上。
伊铃欢看着他拿不定主意，道：“如果你不知道要什么，不如干脆问那位打赏的观众好了？”
问观众啊……
他看向弹幕窗口道：“那请这位ID是「15」的观众，你私信一下直播管理员，说明一下你想要什么好了，尽量提一些简单的。”
15：“那我可以也求一幅画吗？之前听主播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有提到过小哥哥画彩色的画更好看，说实话，我这边对于这样的作品也很稀有，同是属于博物馆收藏地位的，因为我们这里的画作几乎都是由程序绘画了，而不是人工绘画。”
MC80把它收到的消息另外放在一个小屏幕投放了出来，牧歌看到后道：“如果只是作画的话，应该没问题。”
15：“另外，我能提一个画作的主题吗？”
楚狱看了一眼那条消息，微微点头：“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画。”
15：“看到小哥哥似乎在植物方面特别精通，想要一副和植物有关的画。但是我想看到的是那种带有很明显空间感的画，而且我很喜欢被植物包围的感觉，我比较喜欢明亮的色调，但这一次又不想要太明亮的，最好是有些光线变化在其中的。如果可以的话，再能体现出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自然和谐的感觉就最好了。整体看起来能给任何观画的人都能带来心灵上的平静。”
牧歌嘴角微微抽搐：这要求可不是一星半点，再多说点，就和在调教AI作画没区别了。
楚狱看了看这个观众的要求，正在心里构思着，突然又看到「15」私信来的一条新消息：“因为小哥哥的画作对我来说真的很珍贵，我也很期待，我很想给小哥哥回个礼，不知道小哥哥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她看向牧歌：“观众还能给主播回礼的吗？”
牧歌当然很懵了：“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MC80立刻连接了75，通过75告诉她：“按理来说是不行的，但如果是特别高级的位面，他们的科技水平支持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FG75：“不过在我印象中，这种程度的位面很少有人会把时间浪费在看直播上，有时间他们都会用于提升自我。”
能支持向系统发送实体物品的科技水平，这种位面的人基本都是系统管理局未来的生力军，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会成为「真理」的人。
因为这位观众的要求过于细致了，几乎不太需要她去构思太长时间，在准备不同颜料的过程中，她心里就已经有这幅画的雏形了。
她也没指望真的会收到回礼，毕竟她也不会一直在这里待着，MC80也不是她的系统，就算牧歌一直跟着她，也会有其他方面的因素影响，他们能不能收到回礼都不好说。
于是她一边起笔，一边随口道：“突然问我喜欢什么，我一时半会也答不出来。不过如果是谈到‘喜欢’这个话题的话……唔……我最一开始喜欢的是一匹叫做鸱鸮的马，它陪了我很多年，也陪我经历了很多事，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再后来，我开始喜欢弹琴，不过因为懒得创作词曲，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弹奏别人创作的曲子比较多了。”
弹幕上也有观众在说：“像小哥哥这样的位面旅行者，很难养宠物的吧？一个是因为宠物活得不够长久，另一个也是因为宠物很难能够追随着一起前往其他位面。”
发这条弹幕的应该也是个对位面穿越有些了解的人，他说的话也就是楚狱一直以来没有再养宠物的原因。
郁郁葱葱的绿色或明或暗地被着色在白纸上，牧歌转述着一条条弹幕，楚狱心里却是在想另外一件事。
那个「15」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和其他观众一样称呼她为“小哥哥”，但字里行间并没有表达出某种喜爱或欣赏等等之类的情绪，那些被MC80翻译过后的文字，她看着总觉得透着一种平稳，问题就在于过于平稳了。
就算不是真的喜欢她，或者欣赏她，就算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吧，但是既然提到了他所在的位面并没有手工画作，也明确了手工画作在他那边的价值地位，按理说他也应该表现出对手工画作的期待。
可那些文字也没有给她这样的情绪反馈，像是一个人在平静地向她表达自己的需求而已。
虽然也不能排除就是有这种性格的观众存在……
她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干脆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算了算了，观众是怎样的人也不关她的事，她回头得找In说一说，看看能不能稍微改一下MC80了，让她帮着牧歌直播一个位面还行，她可不想各个位面都直播。
到底她是主播还是牧歌是主播啊？
*
夜幕降临后，楚狱终于把画作装裱好，交给了MC80。
她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出去吹吹夜风，南清叫住了她：“殿下，属下有些事想和您谈谈。”
他们来到了后院，这里直通悬崖，夜风明显，也能看到海面。今晚的天气也不错，云层不多，月亮还挺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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