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下文。
张敬：？？？
不是，下文呢？您倒是多说几句啊！
在校场上训练的孩子们也远远注意到了楚桓一行人，呼啦啦地跑了过来，其中还有顺泽。
“见过陛下——”
他们整整齐齐地朝他行了叉手礼。
“嗯，今日的早课做完了吗？”
“做完啦！”
舒璃音看着这群孩子，小声地表达着她的好奇：“陛下，这些孩子们是……”
“他们都是朕的孩子。”
“啊？”
张敬立刻咳嗽了一声，楚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少歧义，找补道：“朕将他们带回来，留在宫里修行使者教予的功法，时日长了，也当是自己的孩子了。”
“哦……这样啊……”
顺泽最是胆大，直接道：“虽说我们都是陛下的孩子，但是我们的师父可是使者大人哦！”
说到这，他来回看着这三人，突然问道：“陛下，使者大人是不是回来了啊？”
“嗯，前不久早朝的时候回来的，这会儿应该在御书房吧。”
应该吧，他也不知道她偷懒的时候会在哪待着。
顺泽立刻喜上眉梢，一边跑远一边大叫道：“那她一定是在御书房，我去找她！”
楚桓无奈地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对舒璃音解释道：“他叫顺泽，是使者大人最喜欢的孩子，使者大人此前也经常将他带在身边，他的名字也是她起的，所以他最是亲近她。”
舒璃音想的却是：原来那个对陛下没有丝毫敬意的人竟然就是使者大人吗？那个传闻中拥有属于「皇」的神秘力量的使者大人？
没想到她有一天竟然可以离那位大人这么近……
等等，那么，当初哥哥离开时留下的书信里说的，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整座夕城的歪风邪气的“陛下”难道就是说的使者大人？毕竟只有使者大人才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吧？
所以，哥哥几个月前寄回的家书中提到的“陛下”其实是指使者大人？难道哥哥不知道使者大人和陛下是不同的两个人吗？
“舒姑娘？”
她回过神来：“怎么了？”
“朕是在问，你今日早膳可用过了？若是没用过，可以随朕一起去用膳。”
“嗯，您还没有用过早膳吗？”
“并未，一早起来上朝，结束之后就一直在御书房和使者叙旧，便一直未吃。”
“那您赶快去用膳吧，您贵为龙体，应当多多注意才是。”
“……其实倒也不用那么紧张。”
他现在已经是练气期二层了，和顺泽是一样的境界，虽然还是会饿，但是因为朗月公子说凡俗食物多有杂质，他倒是在进入练气期后一直都有控制饮食，避免摄入太多杂质。
不过他还是带着舒璃音去用了早膳，舒璃音发现他身边基本上一直都是只跟着一个内侍，其他内侍宫女都是在布置好一切后便退下了。
她便试着问了问他：“陛下身边倒是清净……”
楚桓转念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因为朕只信得过张敬。”
他原本和她身份对调之前，身边还是有很多下人服侍的。但自从他被她抓回宫之后，他发现她直接把身边的所有人都赶走了，只留了一个张敬。
他跟着她的选择走总不会出错，自然也继续沿用了她之前的安排，这么久下来，他也习惯了身边只有一个张敬。
其他下人可以在布置或端送时出现，但若没旁的事的话，他就只会留下张敬。
两人没话找话地一起享用早膳时，御书房内，工部尚书韦启良前来汇报此前的一项工事进度，却发现陛下并不在御书房。
这可是奇了怪了，陛下这些年向来勤勉，每天下了朝就是在御书房，夜里再回寝殿，什么时候还会不在御书房了？
而且……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桌案后坐着一个人，桌子边上也坐着一个，两人手里都在拿着奏折批阅，而另外一张椅子上则是坐着一位戴着面具的人。
这坐姿，这场景，越看越像他曾经最感到无奈的那位……
等等！陛下该不会……有两个吧？！
楚狱一直没说话，就是在观察韦启良的反应，果然从他眼底看到了她想看到情绪后，笑了笑，道：“韦启良，朕不过是戴了个面具，你就认不出了？”
“陛、陛下？”
是陛下的声音没错啊，那……
但是……
这几年那个勤勉的陛下又是谁？不可能是他的幻觉啊！
“韦启良，你当官也有不少年头了吧？你也应该知道何为‘谨言慎行’。”
他心底立刻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凛然道：“臣知晓的。”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事要是从他这里传出去，他的脑袋就别想在脖子上待着了。
但是，这位和另一位，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陛下？
“对了，你来是要做什么的？”
她才回来，也不知道楚桓早朝时和那些官员们交代了什么，自然也不会知道韦启良过来的目的。
韦启良：……
这位果然和今日早朝时的那位陛下不是同一人。
“回禀陛下，您早朝时询问了之前交给臣的那张方子制作的进度，因为事关重大，没有在朝上明说。”
“朕的方子不少，你说的哪一张？”
方子不少？难道那位陛下拿出来的房子，是这位陛下给的？
“是火药。”
哦，火药啊，楚桓可以嘛，知道所有方子的轻重缓急。
“进度如何了？”
“已经能够达到您所提过的‘鞭炮’的威力了，但是还是没能达到您说的百尺外杀敌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那就是量和比例的问题。”
不过她不打算直接给出详细的数据，这种事还是让工部自己去研究比较好。
研究得出来就适当采用，研究不出来也可以，因为这个位面是要往灵气修炼的方向进化的，如果在热武器的方向上走太快，她怕这个位面进化着进化着就进化歪了。
看来她得加快速度，重点抓一抓顺泽他们的修行了。
想曹操，曹操到。
某个小家伙人未至，声先到：“皇哥哥！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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