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蔚
娄蔚她是你的妹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你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许是情绪太激动,娄氏又止不住的咳嗽,一开始确实是以婕妤仪制收拾,只是最近,瑶华宫越来越奢华,现下比之四妃宫中的的摆设也不逞多让,一开始娄氏只以为是高门显贵之女要入宫,一直打听无果,这才起了疑心,未曾想,其中掩埋的竟是这样的皇室秘辛
#娄蔚你不得好死,勾引亲妹误入歧途!
晏樾误入歧途?冒天下之大不韪?母后,你与表舅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娄蔚你…你说什么?
晏樾妹妹的五官越来越像表舅,表舅怕了,他怕与您私通生下阿乔一事暴露,所以联合钦天监,借父皇之手将阿乔杀害!
娄氏听到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揭穿,竟是一点也不害怕,她现在已经是太后,皇帝顾忌皇室尊严,必不会动她的,冷笑一声
#娄蔚你知道了又如何?能拿本宫怎样?
晏樾确实不能怎样,只是忘了告诉您了,观南不是阿乔,她是郦家夫妻的亲生女儿
晏樾面上平静,此时隐藏在长袖中的手紧紧握拳,指缝中已经渗出了血液,此话一出,激起了千层浪
#娄蔚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晏樾却是不想再说下去,不顾身后娄氏的喊叫,转身离去
郦家这边,观南和寿华刚回到家,上门为柴家提亲的两位媒婆就到了,柴安要求娶康宁,康宁这头与柴安约定了,要摘到洛阳老家梅树上最高的那枝梅花才肯嫁,柴安欣然答应下来,谁知那柴安前脚刚走,后脚柴大娘子就发难了,男方下了定礼,郦家身为女方回礼
头一次回礼,是寿华准备的,柴家又给送回来了,说是鱼在路上死了,指桑骂槐的说了郦家一通,二次回礼,又挑剔起来人了,明着暗着说备礼之人寿华少年丧父,青年丧俪,是不祥之人,一番言语羞辱之下,康宁实在忍不下去,当即就说了婚事就此作罢
夜幕降临,观南端着一壶紫苏饮来到了寿华门前,看着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她才敲了敲门,白日里的事她都听福慧说过了,这才担心长姐伤怀
观南姐姐,你睡了吗?
寿华没呢,你进来吧
声音有些低哑,长姐必定心中不好受,观南叹了口气,推门而入,把紫苏饮倒入杯盏中,轻声唤她
观南大姐姐,我酿了紫苏饮,你来尝尝好不好喝?
寿华你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观南姐姐,今夜我能跟你一起睡吗?白日里看了本鬼怪的话本子,害怕得很
寿华一愣,心下明了妹妹的用意,说道
寿华好
观南那我晚上给姐姐读话本子
少女灵动的模样在寿华眼前,她的心情好了许多,摸了摸妹妹的头,二人又待了一会儿,见时辰已晚,才穿着寝衣上塌,观南本来说着要读话本子,这会儿却是困倦的很,顾不上了,寿华像幼时一样,轻轻拍着妹妹的背,哄她入睡,只听她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观南姐姐,你别伤心了
————
隔日,柴安上门询问拒婚缘由,福慧夫妻在外头应付着,观南心中对他母亲印象大打折扣,想为寿华说话,这才与康宁一同在门里听着,康宁知道,她这个四妹妹,平日里与寿华最是亲热,知晓这是拦不住的,也就放任了她在一旁听着
柴安那些门户不当,婚事不谐的托词我统统都不信,明明我走之前两家下了喜帖,互换了定礼,婚约已许,别无更改
柴安突然悔婚变卦,其中必有缘故,还是我娘说了些什么?
说到这里,柴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扬声说道
柴安无论有何难处,三娘全无需理会,只信我一人便是,就算要悔婚,也烦你请三娘出来,我要听她当面同我说
气氛有些僵持,康宁神色不安,福慧瞪了范良瀚一眼,示意他说话,谁承想,范良瀚开口也是向着柴安那头,不分青红皂白,一通说出
范良瀚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谈婚论嫁生些口角,那不是常有的事,我表姨让你们寻个十全的,是盼着儿女婚事顺遂,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范良瀚你们倒好,挑唆三姨悔婚,那既要悔婚,当初就不该让表哥千里迢迢去摘什么梅花,这不耍弄人嘛
观南深吸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二姐夫是个既没脑子又蠢到离谱的人物,扬声说道
观南二姐姐受婆母刁难时,从未见二姐夫如此义正言辞,如今涉及到了自己的表哥,反而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他一通说话
观南黑白不分,因何造成此结果二姐夫一概不问,难不成二姐夫的心天生就是偏的?还有,柴大官人,你聪慧过人,是因何缘由退婚你心知肚明
观南不问挑事刁难之人为何这么做,反倒问已经为了这桩婚事低到尘埃里的郦家,你的心也长偏了不成?
忠言逆耳,此话说的一针见血,几乎是把柴安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范良瀚的脸色很难看,柴安更甚,脸黑的像锅底一般,却依旧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柴安够了!三娘当真不愿再见我一面?
康宁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几次抬脚想要出去,却又收了回来,柴安见状,心痛难忍,眼眶通红,将那精心养护的放置梅花的罐子摔碎在地,转身离开,范良瀚也赶忙追了去,观南见着康宁的神色,瞬间明白了过来,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感谢糯米团子送的鲜花加更,今日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