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盈盈透过纱窗洒落进来,为屋内镀上一层朦胧的暖光,摇曳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不清。
美杜莎轻纱红裙半褪,露出一截白皙,云鬓微乱,眼波流转间尽是慵懒媚态,月光斜斜洒落,眼尾一抹嫣红,更为其添了几分媚色。
她的手指游弋在夏予欢脖颈间,柔若无骨的身子半伏于她身上,将人抵在雕花床柱上,却姿态轻盈了,举手投足都像薄纱一样在翻舞。
可在火光的映照下,她昳丽的面容却透着诡谲。
美杜莎呵,你,僭越了。
夏予欢问的认真,美杜莎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笑出声,她的眼眸阴鸷如寒霜覆盖,阴冷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荒淫的残暴。
背脊紧靠着发硬的木柱,身前却挤压着冰冷柔软的身躯,近在咫尺的长睫蹁跹,呼吸间似有若无地顿了一下,夏予欢收敛思绪,缓缓抬眸,不紧不慢地迎上了女王那略带冷意的双眼,只见其中似乎氤氲着明晃的贪念与高高在上的冰冷高傲。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气息交缠,鼻尖似碰不碰,再近一分,便能触到那柔软的红色。
美杜莎的手攀上夏予欢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如同阴暗的蛇类攀爬而过,夏予欢别过脸,第一次拒绝了她渴望许久的,来自美杜莎的触碰。
夏予欢我算是女王陛下的什么?护卫?工具人?亦或是...您的禁脔?
开口之时,清冽的声线依旧平稳,是那么随意,那么轻飘飘,没有丁点重量。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但其中蕴含的痛楚不甘却是丝毫不减。
夏予欢已经受够了美杜莎的轻浮与若即若离,太过被动的相处让她极为的没有安全感。
彩鳞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频繁沉睡,不过皆是某位女王陛下霸道的占有欲——不许彩鳞过多的与夏予欢相处,哪怕那亦是她。
可她们现在的关系又算是什么呢?借着三分酒意,夏予欢固执的撕开和谐假象,奢求一个明确的答案。
美杜莎自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她在质问。
美杜莎为何要躲~阿欢这是移情别恋了?好狠的心啊,这才多久未见,是谁夺走了阿欢的心呢,本王猜猜,是那臭小子?还是...那被你护着的人类女子?
美杜莎见状,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心脏位置,似嗔非嗔,言语间绕开正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俯身靠近,吐气如兰,轻纱长裙随着动作微微摇曳,轻轻拂过夏予欢的手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风情,一颦一笑更是像极了吸人魂魄的妖精。
话落,美杜莎修长的手指再度轻佻地捏住夏予欢的下颌,视线在她那细腻如雪的脖颈之上扫过,那双不甚明朗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夏予欢的眼睛。
美杜莎的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看着她不躲不避,眼底的痛苦与不甘如困兽般踟蹰,忽觉这出戏愈发有趣。
美杜莎wen我。
她忽地开口,声音慵懒却似恩赐,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仿佛一只玩弄猎物的猛兽。
闻言夏予欢浑身一僵,感觉内心有一根弦被崩断了。
呼吸交织间,被难得粗暴的压制在身下的美杜莎狡黠的笑了,那双阴鸷的眸子,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愉,在幽深的眼底挣扎,翻腾。
再度轻易放过美杜莎的夏予欢心底无端升起一丝痛苦。
真是犯规啊。
她总是无法抗拒美杜莎一丝的主动与示弱,顷刻间便会丢盔弃甲放弃原则放低底线,甘愿沉溺于虚假的“爱意”中,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