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老师~
萧炎突然看向药老,一见到自家老师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
药老已经做好了开口帮自家逆徒说好话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他那逆徒在他慈善的目光中直直地越过他,拿起桌上他重新泡好的茶壶一饮而尽。
萧炎咕嘟咕嘟......哈!渴死我了。
药老:怎么不渴死你呢!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维持着慈祥的面容,等着自家逆徒的求救。
谁知萧炎这会儿却像是做好了准备,竟直接端起那口大锅,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可那下巴却像是有个洞一般,大半锅都被撒了出来,一部分被萧炎及时收进纳戒,但还有大部分洒了满身,却又在湿透衣物后被萧炎使用异火偷偷烘干了。
萧炎为了逃过这一劫,简直是把前世在酒桌上逃酒的本事全使出来了。
夏予欢呵,做的不错。
彩鳞已经睡着了,幸福的窝在夏予欢的肩膀上,睡得四仰八叉,如同一截绳索软趴趴的挂在夏予欢身上。
夏予欢一只手指撑着太阳穴,斜斜的倚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瘫软在石凳上,以舒适但不雅观的姿势爬伏着,同时继续偷偷烘干身上水迹的萧炎。
这状态也就持续到夏予欢出声。
夏予欢不仅没有戳穿他,语气甚至有一丝温柔。
萧炎哪里见过夏予欢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爬起来。
萧炎呵呵,哪里哪里,是还有什么吩咐吗?咱自是二话不说肝脑涂地!
萧炎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生怕我馅,根本没有注意到夏予欢的余光瞥向药老,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只顾着小心翼翼的说好话,语气是格外的狗腿与讨好。
于是自告奋勇给自己挖了个坑的萧炎,“满脸高兴”的揣着三大锅不同药效的丹药走了,他可还有磐门的许多事务要处理,还得忙着自身修炼,自是没什么时间再继续久留。
这院子里所有人都有活干,都在忙,只有夏予欢是最闲的,哦,不,还有一个被萧炎几瓶丹药弄回去沉睡的紫妍。
往常她们两个在院子里无事可做,通常都是夏予欢躺在那张摇椅上晒太阳,享受着如同养老一般,被药老极为眼红的清闲时光,而紫妍则是四处瞎溜达、闹腾。
通常是确定夏予欢不会炼丹药投喂她后,紫妍便会迫不及待的逃出去到处找人“玩”。
萧炎不懂夏予欢是怎么躺得住的?
在迦南学院如此好的学院里,不去修炼,不去抢夺资源,终日无所事事,简直是在虚度光阴,恨铁不成钢。
夏予欢也不懂萧炎为什么静不下来?
迦南学院中的一切不过如同小儿过家家一般儿戏,在别人地盘建立注定无法长久的势力,白忙活一场。
随着萧炎的离开,安静的院子中,就只剩下夏予欢独自一人。
她卧在摇椅上,目光凝视着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风吹来,树叶婆娑,光影洒在她身上,孑然孤独的身影,像是天地间只剩一人的悲怆。
倒映里,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巨蛇一点点爬行,向她逼近。
蜿蜒粗壮的身体将她盘在中间,困住她,长长的信子吞吐着在她的耳边,冰冷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闭着眼小憩的夏予欢突然抬手用力一抓,倒映中的巨蛇顿时化作幻影散去,只余她空荡荡地躺在了摇椅上。
那一瞬间,夏予欢恍然若失,如坠深渊,骤然睁开了眼。
不知何时,天色已渐暗,院子里陷入黄昏的昏暗,像是被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冰凉所包裹。
夏予欢垂眸,看向缠在她腕间的彩鳞,发出了认命一般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