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真!”王胖子突然对着一个方向喊了起来,张念初和张起灵对视一眼跟过去,却见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那女生正是阿宁。
“欧哟,雀它妈妈哭雀,巧死了。”王胖子说着看向那个男的,“蝈蝈,你怎么也跟假洋鬼子混了?”
“外企工资高福利好,我凭什么不能进?”那个被叫做蝈蝈的回道。
“穿海魂衫站甲板,你装什么丫挺的?”王胖子一脸不屑,“:那叫外企吗?那叫外国偷盗团伙,你当了卖国贼了知道吗?”
“大哥莫说二哥,大家都是干这行的,你比我强哪去?“蝈蝈坐在一边说道。
“胖爷一颗红心向着党,绝对守法公民。”王胖子说着,“话说你把老马弄到我那干什么呀?”
蝈蝈没说话,王胖子用手电晃了一下阿宁,“你的主意吧?你把我和天真引到这儿你又打算怎么坑我们呀?”
阿宁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觉着呢?”
“我哪知道知道你这心里憋着什么屎尿屁啊,说说。”王胖子说着挑了挑眉。
阿宁看了他一眼,直直朝着他走过去,王胖子拉着衣服护住自己,“你要干嘛呀?”
“我说出来,你把蛇眉铜鱼还我。”阿宁看着他。
“什么鱼?什么巫山烤鱼?你饿啦?”王胖子装糊涂。
阿宁嗤笑一声,眼尾都没扫王胖子,踩着长靴径直要走,靴跟敲在石板上的脆响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诶,别走啊,回来。”王胖子笑了笑。
话音未落,蝈蝈已经端着枪抵住了王胖子的太阳穴,枪身的冷铁蹭着他的胡茬。王胖子眼皮都没跳一下,反而往前凑了凑,笑得更痞了,“会用吗你?有本事你来啊,来啊,突突死我。”
张念初刚要开口,身侧的张起灵已经动了。
黑金古刀的寒光快得像道影子,瞬间抵在了阿宁的脖颈上,刀锋离肌肤不过半寸,而张念初只是噙着抹淡笑站在他身侧,发间缠着的庭芜不知何时已悄然滑出,青绿色的蛇身像道绸带,正慢悠悠地缠上蝈蝈的脖颈,信子吐在他耳垂边,带着股腥甜的凉意。
“诶,我可提醒你啊蝈蝈,这姑奶奶的宝贝疙瘩,连尸蹩都能生吞,你小心着点哦。”王胖子一副欠欠的表情。
阿宁侧眸瞥了眼蝈蝈脖子上的蛇,又抬眼看向张起灵,目光却越过他,精准地落在张念初脸上。她脖颈微扬,刀锋在皮肤上压出浅痕,声音却稳得像块石头:“合作?”
张念初微微挑眉,和张起灵交换眼神,又看了一眼王胖子,王胖子冷哼一声。
“庭芜,回来。”张念初话音刚落,青蛇便像接了指令,从蝈蝈脖子上滑下来,缠回她的盘发间,只从鬓角探出头,吐着信子睨着蝈蝈,像在嘲笑他方才的僵硬。
蝈蝈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见张念初另一只手腕上,还安静地盘着条通体雪白的蛇,鳞片在暗处泛着冷光。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发紧,“这人什么来头,没听过道上有训蛇的啊。”
“没见识。”王胖子把枪转得哗哗响,下巴朝张起灵和张念初扬了扬,“这姑奶奶是哑巴张的姐姐,没见人俩形影不离还有同款的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