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柳舒。

今年的冬天来得不晚，卡在十二月初。柳舒鼻尖红彤彤，失神贴在冰冷的窗面。

屋外有烟花炸开，火树银花落在她细碎的瞳仁，灿灿艳艳。

放在床头的诺基亚振动响起，她接了来电，听到对方低沉含笑的声音——

他说，新年快乐，柳舒。

说话声并不清晰，因为拿起诺基亚时从窗外传来压耳的巨声炮响。可杨澄只说了那一句，被柳舒贴在耳廓听得很清楚。

因为她想着，总要听清吧。

所以她听到对面少年游刃有余低笑，舒缓音调回荡抚过耳膜——新年快乐，柳舒。

柳舒.新年快乐。

柳舒.杨澄，新年快乐。

她说了两遍。

心里甜蜜到笑语盈盈。

其实她在说.

我喜欢你。

杨澄，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