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吟提着药篮从后山归来,篮中装着刚采的茯苓。
还没走到白鹤药府门口,就听见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只见两个男人,一个略微老成,手里拿着满是金环的法杖,另一个年纪轻轻,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
苏昌河“喆叔,你这是敲门吗?我看你是要杀人。”
那个年轻男子如是说道。
“我们不是来杀人的吗?”
另一个老成的男子,带着不知名的口音回应。
白鹤吟正快步准备上前,只见自己的妹妹白鹤淮在此时打开门,走了出来。
白鹤淮“谁呀敲门敲得那么大声,耳朵都要聋了。”
白鹤淮转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白鹤吟。
看见白鹤吟,白鹤淮眼睛一亮。
白鹤淮“姐,你回来了!”
白鹤吟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两位来客身上:
白鹤吟“敢问二位有何贵干?”
那位年纪轻轻的男子,脸上带着微妙的笑意。
苏昌河“敢问你家老先生,是否在府上?”
#白鹤淮“我家老爷他出门巡诊去了,要不我帮你们去找找他。”
白鹤淮抢先答道,灵动的大眼睛在来客身上转了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白鹤吟轻轻拉住妹妹的手腕,示意她稍安毋躁。她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妹妹护在身后,平静地应对:
白鹤吟“我家老爷确已外出,归期未定,二位若求医,日后再来吧。”
苏昌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与身旁的苏喆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喆手中的佛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白鹤吟“好吧,那我们帮你们出去找一下他老人家。”
白鹤吟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她侧身从白鹤淮手中拿过药箱背在身上,似乎原本便要出门。
她神色未变一丝一毫,径直走过苏昌河和苏喆的身旁,步履从容。
在她们两个走了几步路后,苏喆右手握住那柄法杖,极其轻微地一晃。
一枚金环骤然飞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金光,精准地擦过了白鹤吟白皙的脸颊。
白鹤淮“你做什么!”
白鹤淮立刻挡在姐姐面前,看着姐姐脸上缓缓渗出的血痕,冲着苏喆怒喝道,俏脸因愤怒而涨红。
白鹤吟却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抬手用指尖轻轻拭过脸颊,看到那抹鲜红。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看向苏喆的目光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冷然。
“抱歉抱歉,一时手滑。”
苏喆叼着烟斗,语气漫不经心,随即将烟斗别在腰间,拿出一个药瓶丢给了白鹤吟,语气听不出什么诚意:“这是香凝膏,姑娘擦在脸上,不出半个时辰,你脸上那个红痕啊,就能够恢复如初。”
白鹤淮“有毛病!”
白鹤淮一把抓过药瓶,恨恨地瞪了苏喆一眼,骂骂咧咧地还想说什么。
白鹤吟轻轻按住妹妹的手,阻止她继续发作。
她看也没看那瓶所谓的“香凝膏”,只淡淡说了一句:
白鹤吟“不是要寻人么?走吧。”
说罢,她不再理会二人,径直向前走去,素白的衣裙在微风中拂动,背影挺直而孤洁。
苏昌河看着她毫不犹豫前行的背影,眼中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些。
白鹤淮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上的药瓶,气得跺了跺脚,随即跟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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