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鹤淮他们走了不久,林间风声骤紧,两道身影倏然落在院中。
谢长泽与刀阎罗不请自来。
苏暮雨“谢家的紫靴鬼和刀阎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苏暮雨下意识向前半步,将白鹤吟护在身后。
她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腕,自他身侧走出,素白衣袂在夜风中微扬。
白鹤吟"不必。"
她声音很轻,却清晰。
谢长泽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最后定格在白鹤吟身上。
"这位姑娘是?"
白鹤吟"医者。"
白鹤吟答得简练,目光扫过谢长泽。
谢长泽一怔。
"姑娘难不成就是那神医?不过我们家主听闻大家长受了重伤,心中十分焦急,想着赶快将大家长接回总堂来疗伤……"
苏暮雨打断他,在地上劈开一条沟。
苏暮雨"此线为界,还请二位不要逾越。"
刀阎罗冷哼一声,手已按上刀柄。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白鹤吟忽然抬手,三枚银针悄无声息地没入地面,正落在苏暮雨画下的那道线前。
白鹤吟"既是来接人,总该有些诚意。"
她淡淡道。
苏暮雨侧目看向身侧的女子。
她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只是施了一剂寻常的针灸。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她说的自保之力绝非虚言。
"好一个神医,不过大家长是否无碍,还请容许我们与大家长见一面再予以确认,不然我就这么回去了,不好交差……"
苏暮雨“你不好交差,与我有何关系。”
“你不想让我们与大家长相见,是否是自己意图不轨,不想让我们及时救治。”谢长泽话音刚落,院中空气仿佛骤然凝固。
苏暮雨周身杀气隐现,正欲开口,却听身侧一声极轻的嗤笑。
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凉意,来自一直静立的白鹤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只见她缓步上前,素白的裙裾拂过地面,停在苏暮雨画下的那道线旁。
她并未看谢长泽,反而微微俯身,指尖虚虚点向那三枚泛着蓝光的银针,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日的月色:
白鹤吟“这位紫靴鬼,是吧?”
她终于抬眸,清凌凌的目光落在谢长泽脸上,没有怒意,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审视。
白鹤吟“你口口声声说担忧大家长安危,急于确认,甚至不惜以意图不轨这般重罪揣测暗河傀首。”
她话音微顿,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白鹤吟“可我方才为大家长诊脉时,他脉象虽虚,中气却足,意识清明,还能与我说笑。”
白鹤吟“若真如你所言,是危在旦夕、急需及时救治,那我这医者,方才诊的难道是死脉不成?”
她的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谢长泽眼神猛地一缩,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反驳,更是点出了大家长意识清明这个关键。
白鹤吟却不给他思索的机会,继续道,声音依旧清冷,却字字清晰:
白鹤吟“还是说,你们并非担忧大家长得不到救治,而是担心他得到了救治?”
她微微偏头,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谢长泽按在刀柄上的手。
白鹤吟“毕竟,若大家长安然无恙,有些人,恐怕才不好交差了吧?”
这一句反问,轻飘飘的,却比刀锋更利,直指核心。
点破谢长泽此行并非真心探病,而是别有所图。
苏暮雨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挺直清瘦的背影,仅凭三言两语,便将谢长泽言语中的陷阱与恶意轻巧地拆穿、反弹回去。
他心中微动,先前因她坚持留下而产生的那丝疑虑,在此刻彻底消散,转而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
欣赏。
谢长泽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沉声道:“姑娘巧言令色,但今日若不见到大家长……”
白鹤吟“见与不见,由不得你。”
白鹤吟截断他的话,语气陡然转冷。
白鹤吟“病人需静养,忌打扰,谁若想硬闯……”
她指尖轻轻一弹,一枚银针嗡鸣作响,幽蓝光芒在月色下更显诡谲。
白鹤吟“不妨先问问我的针,答不答应。”
她站在那里,明明只是孤身一人,却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的试探与恶意,都挡在了外面。
风穿过庭院,带着她身上清苦的药香,也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
……
我在想要不要私设女主很强哈哈,但是我还在想女主怎么变得这么强的,想要合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