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吟跟着苏暮雨,前去救了与唐门唐怜月对上的卯兔慕雨墨。
三个人从唐怜月手下离开,白鹤吟身为医者,自然要关心慕雨墨有没有受伤,她目光迅速扫过她周身,沉声问道:
白鹤吟“可有受伤?”
慕雨墨对着白鹤吟轻轻摇头,语气还算轻松:
慕雨墨“没有大碍。”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苏暮雨,继续说道:
慕雨墨“唐怜月对我留了手,不然我可能真的已经死了,毕竟那可是天启城四守护,站在武道顶端的高手。”
白鹤吟静立一旁,闻言微微颔首,清冷的声音响起:
白鹤吟“我也曾听闻,玄武使唐怜月确实并非嗜杀之人。”
苏暮雨“幸好你遇到的是他,他确实一向很讨厌杀人这种事情。”
苏暮雨接口,白鹤吟总感觉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是哥哥对待妹妹的那种感觉。
慕雨墨却忽然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语气也变得轻快:
#慕雨墨“胡说,他对我留手,明明是因为对我一见钟情了。”
白鹤吟听着这略显跳脱的言论,不禁抬眸看了慕雨墨一眼,见她眼神明亮,不似重伤虚弱,便也顺着她的话淡淡开口:
白鹤吟“卯兔姑娘倒是乐观。”
苏暮雨微微摇头,语气平淡地评价:
苏暮雨“你对自己是越来越有自信了。”
慕雨墨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无奈,反而更加笃定地看向白鹤吟,像是要寻求认同:
#慕雨墨“真的,方才他还说我对他使用了媚术。”
她目光又转向苏暮雨,问道:
#慕雨墨“雨哥,你说我会媚术吗?”
苏暮雨回答得干脆:
苏暮雨“慕家女子多擅长媚术,不过你确实没学过。”
白鹤吟静静听着,此刻才缓声道:
白鹤吟“媚术源于心,形于外,卯兔姑娘灵台清明,眼神澄澈,确非修习媚术之相。”
她语气平和,只是陈述事实。
慕雨墨得到白鹤吟的“佐证”,立刻像是找到了依据,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慕雨墨“看吧,白姑娘也这么说,所以啊,就是玄武使见色起意,见色起意啊。”
白鹤吟并未附和这玩笑,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苏暮雨,等待他的决断。
苏暮雨显然不愿在此话题上多作纠缠,神色一正,说道:
#苏暮雨“先不说这些了,昌河这一路派了不少人阻拦我,他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还传信给了唐怜月,这说明蛛影之中有他的卧底,我们必须尽快回到大家长身边。”
他话音刚落,慕雨墨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她沉默片刻,忽然抬眼直视苏暮雨,语气变得有些异样:
慕雨墨“雨哥,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卧底可能是我?”
苏暮雨眉头微蹙,断然道:
#苏暮雨“这个玩笑不好笑。”
慕雨墨却摇了摇头,神情是少有的认真:
慕雨墨“这不是玩笑,我确实犹豫过,虽然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做过违背当年誓约的事情。”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迷茫。
慕雨墨“可是雨哥,我迟疑了,我开始怀疑我们存在的意义。”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紧紧锁住苏暮雨,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慕雨墨“雨哥,你和昌河从小便一起长大,这一次,你们真的要向彼此拔剑吗?”
白鹤吟站在一旁,将慕雨墨的挣扎与苏暮雨的凝重尽收眼底。
她并未插话,只是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这是暗河内部的事务,她不便置喙,但慕雨墨话语中流露出的彷徨,让她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苏暮雨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苏暮雨“入蛛影之时,我便立过誓,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大家长的安危。”
他看向慕雨墨,眼神复杂,却依旧清晰地说道:
#苏暮雨“入蛛影,乃暗河弟子莫大的荣耀,等大家长身上的毒解,重新统率,苏家主自会收回成命,到那时,我们俩便不必拔剑相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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