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轻笑,视线再次飘向白鹤吟。
见她依然保持着防备的姿态,那双清冷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几分审视。
这样的女子,确实配得上苏暮雨的特别对待。
苏昌河“他们一直都忠诚于你,你不该怀疑他们,但是你犯了一个错误。”
苏暮雨“什么?”
苏昌河“他们忠诚于你,不代表忠诚于大家长,若他们觉得你的选择错了,应该也会想办法让你走上正确的道路。”
白鹤吟感受到苏暮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站位,既能护住妹妹,又能在必要时策应苏暮雨。
苏昌河将她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眼中兴味更浓。
他收起匕首,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鹤吟一眼:
苏昌河“今天就到这儿,苏暮雨,你身边有很多惊喜,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白鹤淮见此,原本想要去抓那个叫人来的铃铛,却被苏暮雨拦下。
苏暮雨“就当我求你,不要拉它。”
白鹤淮“我差点就忘了,你们是好朋友,但是我刚才差点就被他给杀了,要不是姐姐救我,我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
白鹤淮气鼓鼓地还要再说,却被白鹤吟轻轻按住了手臂。
白鹤吟“阿淮。”
白鹤吟“方才之事,傀大人确有他自己的考量。”
苏暮雨看向白鹤淮,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微光,低声道:
苏暮雨“抱歉。”
白鹤吟侧首看向苏暮雨。
白鹤吟“傀大人既开口相求,这份情,我承了。”
白鹤淮看着姐姐平静无波的侧脸,又看了看苏暮雨,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诧和了然。
她眨了眨眼,视线在姐姐和苏暮雨之间来回。
姐姐这般冷静,甚至隐隐有为对方开脱之意,而那位一直冷冰冰的傀大人,此刻在姐姐的目光下,竟显出几分罕见的沉默与近乎柔和的姿态?
这气氛……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撇撇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不满咽了回去,小声嘟囔:
#白鹤淮“好吧好吧,姐姐你都这么说了……反正我也没事。”
#白鹤淮“不过,不是说蛛巢严丝无缝,他怎么能够轻易潜伏进来,应该是有内奸。”
苏暮雨神色凝重,沉声应道:
苏暮雨“你们放心,我会处理。”
白鹤吟闻言,目光平静地看向苏暮雨,微微颔首:
白鹤吟“有劳傀大人费心。”
说罢,她牵起白鹤淮的手,温声道:
白鹤吟“阿淮,时辰不早,我们回房休息吧。”
白鹤淮点点头,任由姐姐拉着自己向屋内走去,但仍忍不住回头瞥了苏暮雨一眼。
姐妹二人进了房间,关好房门。
白鹤淮立刻凑到白鹤吟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满是好奇:
白鹤淮“姐,你刚才……怎么还帮他说话?”
白鹤吟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妹妹,自己也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语气寻常:
白鹤吟“我何时帮他说话?”
白鹤淮“就是刚才啊!我说他拦着我不让叫人,你却说他有他的考量。”
白鹤淮接过水杯,没有喝,反而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白鹤淮“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白鹤淮“要是有人差点伤了我,你肯定比我还生气。”
白鹤吟垂下眼帘,看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沉默片刻,才抬眼看向妹妹,语气依旧平稳:
白鹤吟“他既开口相求,自有他的难处。”
白鹤淮歪着头,仔细打量着姐姐的神色,见她面容平静,眼神清冽如常,似乎真的只是权衡利弊。
可她总觉得,姐姐对那位傀大人的态度,可不一般啊,之前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姐姐对谁这样呢。
白鹤淮“哦~”
白鹤淮拖长了尾音,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