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沿着密道向前走去,白鹤淮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石壁上摆放的书籍,随手抽出一本翻看。
白鹤淮“这蛛巢的密室里放的书,居然都是些杂谈怪论、江湖演义。”
她哗啦啦地翻着书页,语气诧异。
#白鹤淮“难道是为了让避难在此的人解闷用的?写得还挺玄乎。”
苏暮雨走在前面,闻言并未回头,只低声道:
苏暮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找出路。”
白鹤吟却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苏暮雨略显苍白的侧脸上。
白鹤吟“既然受了伤,何必在我面前强撑?”
她声音清冷,却带着医者特有的敏锐。
苏暮雨脚步微顿,沉默片刻才道:
苏暮雨“抱歉。方才一战耗费了不少精力,只是担心大家长那边,才勉强撑着。”
白鹤吟“那现在呢?”
苏暮雨“撑不住了。”
白鹤吟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
苏暮雨下意识想挣脱,却被她更用力地按住。
白鹤吟“我来帮你看看。”
她指尖搭上他的脉门,眉头渐渐蹙起。
白鹤吟“气血逆行,内力紊乱。你这哪是受伤,分明是用真气强行把伤势压了下去。”
她抬眼看他,语气里带着薄怒:
白鹤吟“我们行医的最见不得你们这种不正视自己身体的人。”
苏暮雨微微偏过头:
苏暮雨“我立过誓要保护大家长,也立过誓要保护神医。虽然没有立过誓要保护自己,但至少在你们无恙之前,我都会好好的。”
白鹤淮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
#白鹤淮“傀大人,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万一等会儿又要打架,你没力气了,我们可就惨了。”
在苏暮雨休息的时候,白鹤吟忍不住问道:
白鹤吟“你们暗河的傀不是大家长的候选吗?大家长为什么不直接传位给你,这样不就破局了?”
苏暮雨“我并非暗河三家本族中人,我是无名者。”
苏暮雨的声音在密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苏暮雨“暗河从未有无名者接任大家长的规矩。所谓无名者,都是孤儿出身,经过试炼后才得此名。名义上加入了三家,事实上却仍不被视为真正的族人。”
他垂下眼帘:
苏暮雨“当年也是情况特殊,大家长才让我接任为傀。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把位置让出去,但大家长没有允许。”
白鹤吟还想说什么,却见苏暮雨忽然闷哼一声。
白鹤吟“别动。”
她立即上前,从怀中取出银针。
苏暮雨没有拒绝,但是在白鹤吟触碰到自己时,心思却有些慌乱。
白鹤吟疏导完,原本看苏暮雨在休息,结果没想到片刻后,他就睁开眼:
苏暮雨“我们动身吧。”
白鹤吟“这么一会儿你就休息好了?”
白鹤吟蹙眉。
白鹤吟“你们暗河的人都这么不要命?”
苏暮雨“我们暗河有位前辈叫慕朝阳,他专门创了一套关于休息的功法,叫眠息法。我们可以一日只睡一个时辰,择机歇上一时半刻,便可恢复精力。”
白鹤吟语气依然不赞同:
白鹤吟“对我们学医的人来说,不论你那位慕前辈的眠息法多厉害,都是邪门歪道。”
苏暮雨“也许。”
苏暮雨站起身。
苏暮雨“但对于我们来说确实很有用。毕竟……我们总是在与时间赛跑。”
他看向白鹤吟,轻声道:
苏暮雨“辛苦神医了。”
白鹤吟“我们走吧。”
白鹤吟别开视线,率先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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