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来了吕府,门上只有吕府管家,他转身去处向不远处的货郎买了一包瓜子,又买了一袋野果子,折返到门房。
刀剑从小就跟着一众孩子习武,他武艺虽好,可人际关系也都是后来跟上谢危后,谢危教授的。
这人情世故,他也拿捏的很好。
门房上管家正提着一杆烟,斜斜歪在一个半新不旧的摇椅上享受闲暇。
他知道刀剑是谢危的人,所以对刀剑也比较熟悉,见他去而折返,手里又提了一些东西,立马半脸褶子的老脸,堆起笑容来。
刀剑也立马满脸笑容,对管家道:“姜叔,府上夫人可在?”
管家听他是来找夫人的,眉头一皱,“刀侍卫来的不巧,夫人一早领了几个哨卫带了两个婢女,驾了车出门了!”
刀剑听后略微停顿一下,心中思忖“带了哨卫,也带了婢女,这不像是去铺子啊。”
他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炕头上,对上管家的脸,问:“你可知夫人去了哪里?”
管家见他打问的仔细,只憨憨一笑,立马摇头,“主人的事,我怎么好多问。”
刀剑:“这可是谢少师吩咐的,你可不要误事!”
管家眉头抬高,不敢再打哈哈,“我只知道夫人要出远门,可不知夫人去了哪里。”
刀剑心知问不出什么,就又问:“吕大人呢?”
“吕大人在堂屋。”
刀剑听到这话,暗自生了闷气。
偷偷骂了自己一句,榆木脑袋。
放着好好的吕显自己不去问,反倒是来找看大门的,真蠢!
管家见他离去,进了主院,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嘴里轻声骂了一句“装什么大尾巴狼。”
吕显坐在前厅里正悠闲自在的喝茶,听到门外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他,不自觉的头皮发麻。
速来刀剑是不会轻易来他家里的,今日来定然是受了谢危的命,他蹭一下从短塌上爬起来,喜笑颜开的命人立马开了门迎接。
吕显你怎么来了,也不让管家来报一声,我告诉迎接你。
吕显是懂待客之道的。
不料刀剑根本不吃他这套,大手一挥,直接开门见山问:“夫人呢?谢少师有事相问。”
吕显听他是来找芳娇的,绷了脸,
吕显我夫人出去了。
刀剑对他这个回话十分不满,黑着脸质问“你什么态度,误了少师的事,你能担待的起吗?”
吕显原本对芳娇要和谢危同流救姜雪宁就一肚子火气不满,他不敢在谢危跟前发火,更不能对着芳娇发火,一个是自己的至交,一个是自己的挚爱。
如今这个刀剑居然这般不识趣,还敢大声质问指责。
吕显气不打一处来。
吕显我夫人是欠了他谢危什么,不给姓谢的卖命就不能活了吗?
刀剑心头一怔,没想到平时温文和善的吕显今日却像豹子般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又不是我让尤芳娇卖命的,不是她非要救姜姑娘吗,你冲我发什么火?”
吕显听罢,像是被激怒的公鸡,随时要开战,
吕显昨日大婚,今日一早就去铺路,还要被谢危牵着鼻子走,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刀剑哑然。
“铺路?”
他痴痴的瞪大一对眼珠子,盯着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