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蓉说的,谢危怎么能不知,他双眼直勾勾盯着俯身跪在地上的大夫,冷声质问。
谢危把话说清楚。
大夫闻言,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行礼,身体埋的更低了,他缓缓道:“刚才大人在挥动衣袖时,微臣从大人身上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这种香味来自于大月国独有的沙漠玫瑰。”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把目光集中到大夫身上。
大夫直起身子继续道:“这种花原本无毒,可若是大量采摘,再经过多道工艺萃取,拿集齐精华并带有精铝制的铁器熔炼,外加上大月国特有的尖刺草的草芽进行再次提炼,就会成为一种慢性毒药。”
谢危听罢,眉头皱紧,陷入深思。
跪在一旁的书琴趁谢危不注意,立即对大夫发问,“此毒可有解决办法?”
大夫看向一脸不悦的谢危。
众人都不明白大夫的意思,谢危鼻腔里冷哼一声,伸出右手只用食指略微挥动一下。
谢危起来吧。
大夫默不作声,缓缓拜了一拜,站起身。
他并未立马就告知大家解读的方法,才慢吞吞来回拍打膝盖上因为跪地沾染上的一片尘土。
刀剑见状,气得跳脚,腾的站起身,一把抓住大夫的肩膀,手上使出七分力道,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你个老小子找死啊,我家先生着急的要命,你怎可这般轻松,快说,怎么解毒。”
大夫肩膀吃痛,一手牢牢捂住被刀剑快要捏碎的肩头,一边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喊叫起来,“松手,赶紧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刀剑松开大夫,甩甩自己因为用力太大,有些抽筋的手。
他刚才贸然起身,没得到谢危的允许,现在松开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般。
刀剑一副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谢危。
谢危瞟一眼刀剑,又瞅了瞅还跪在地上的三人。
谢危行了都起来吧。
三人纷纷拜谢。
谢危不在意他们跪着还是站着,只冷眼看向大夫,
谢危解毒方法?
大夫清清嗓子,慢条斯理说道:“此毒好解,可想要得到解药不是很容易。”
谢危见他卖关子,一脸不耐烦,狠狠瞪了大夫一眼。
“这种花叫蛋蛋花,名字可爱,却叶片有剧毒,采摘需小心。”
大夫也不管他,只自己说话,“此药生长在一个叫婆罗湖的地方,样子奇特,味道奇臭无比,要赶在日出开花时采摘,并且保存在琉璃瓶中,且保证回来时此花依旧娇艳,挖取时尽量连带花根一同挖回来。”
“只是这婆罗湖地处大月国腹地,想要取得不易,而且这婆罗湖是大月国祭祀之处,须得小心谨慎。”
在场众人听大夫说的轻松容易,却感到一股不安,而且据说大月国的祭祀甚是隆重,这婆罗湖又十分出名,相必,想要将此花挖掘回来十分困难。
谢危听后,满脸深沉,扫过书琴和刀剑的脸。
谢危刀剑功夫了得照顾姜姑娘失利,待这次取解药回来再做处置,此次书琴留下照顾姜雪宁,尔等必须小心照顾不得有误。
在场众人听到谢危的吩咐齐齐抱拳,口中称是。
谢危觉得还不够,转过脸又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