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亏欠感,这些兄弟虽然拿自己给的俸禄帮自己办事,可自己也从来没有让他们为了他舍弃生命,自己小的时候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今又要让他们一个个的跟着自己去送命?
他谢危是不是过于自私了?
花娘看着谢危满腹心事,坐在主位座椅上,嘴角轻微上扬,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少师,明日婆罗湖有一场祭祀,你去不去?”
谢危从自己狭窄的心底的缝隙里透出一点理智来,接上花娘的话,“去,必须去。”
吕显看着谢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一阵不解。
“我说谢危,你不着急回曹州?”
谢危在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计划,他不能就此回去,哪怕在回去的路上他不吃不睡,日夜兼程都行。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谢危冷静的说。
花娘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奇怪的举动,但好像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花娘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水,招呼身边伺候的阿福,“去嘱咐厨房给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多放肉。”
阿福十分听话,乖巧的抱着已经倒空了的茶壶出去了。
花娘吩咐完阿福,对吕显说,“吕大人,谢少师远道而来一定是辛苦了,我让人安排住处,先住下,等午饭过后,睡一觉,然后再好好聊一聊。”
吕显看着奇怪的谢危,也知道谢危这个人的脾气,他若是不想说,就算是一道天雷劈到他身上他都不会说的。
吕显无奈,只能按照花娘说的办,先住下来,然后慢慢说,“好,先休息。”
几人说话间,阿福去厨房吩咐了做饭的事,又把装满茶水的茶壶送了回来。
众侍卫们确实是渴了,大家轮流着都要重新倒茶喝,阿福在他们中间来回倒茶。
花娘见茶喝的差不多了,几人的聊天也聊的不甚欢快,便对阿福道:“你去找几间好住的客房,让谢少师歇息。”
阿福听了花娘的话点点头,顺便还建议道:“当家的,左缺口那的房子一直都有人打扫,谢大人可以住在那边,而且那里后窗户能够看到后山,视野开阔,旁边也有两间合适的房子给侍卫大哥们住,你看怎么样?”
花娘听闻阿福的话,觉得他心思细腻,便高兴的夸他,“嗯,就按你说的办,你带他们下去吧!”
阿福领命,领着谢危一行人去住所。
花娘站在当家主椅前看着谢危的背影,心中唏嘘。
一直坐在旁边始终不说一句话的蝉女见人都走了,便凑到花娘身边对花娘说,“姐姐,你跟谢危关系很好吗?”
花娘撇撇嘴摇摇头,“不怎么样?”
“那你还这么帮他?”
花娘看向蝉女的脸,“你今日的打扮我可是没认出来啊,你这易容术又进步了。”
蝉女不好意思笑笑,“被姐姐见笑了,我这就是雕虫小技而已。”
花娘伸出手,拿出当家寨主的气势一个巴掌拍到蝉女的肩膀上,问:“收了谁的钱?”
蝉女咧着嘴角,两眼冒出又被看穿了的神情回花娘的话,“姐姐,你就是高人,就是书琴传信给我,让我帮谢危易容,方便进入婆罗湖摘蛋蛋花。”
花娘笑笑,“行啊,丫头,多日不见,你这本事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