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不懂为什么她要笑，下意识得看向她然后询问，在对上了一双如潭水般平静的狐狸眼之后，她莫名觉得心慌。
这种平静太过诡异，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谭鸢“我想问一下赵老师，你说的那个女生，成绩在年级前列，既然她完成了作为学生的本分工作，为什么要把注意力放在她爱美这一点上，这难道不是天性吗？”
万能龙套【赵昭】“耀文姐姐，你可能不明白高考对于她们的重要性，我这也是为他们好。”
谭鸢“是吗？”
谭鸢“可是交到我手上的材料中，清清楚楚地写着赵老师您为难那些本身就很漂亮的女生，其中有几个因为被你明里暗里为难转学了，监控资料里你把她们喊去办公室当众辱骂，这些也是为他们好吗？”
赵昭这才注意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密封文件袋，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她明明求着男朋友全部删除证据了。
万能龙套【赵昭】“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赵昭觉得谭鸢手里没有证据，只是道听途说，说话的声音还算有底气。
万能龙套【年级主任】“在吵什么？赵老师，到点了为什么你们班的家长会还没有开始？”
万能龙套【赵昭】“主任，这位家长对我有些意见。”
万能龙套【年级主任】“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哪个学校的？多大了？”
年级主任还是比赵昭眼光毒一点，看得出谭鸢应该是个学生。
谭鸢“明德中学，高二，谭鸢。”
年级主任后面还跟着不少人，他自然是知道谭家对一中有不少捐赠，但是眼下他也不敢确定谭鸢和谭家有没有关系。
万能龙套【谭越】“大小姐，您今天怎么来了一中？谭卓成，过来和你小姑打招呼。”
谭越就是负责谭家对一中捐赠的人，他的儿子谭卓成就是赵昭的男友。
谭越所在的旁支和本家关系尚可，不然这点肥差也轮不到他，谭清的秘书虽然之前交待过谭鸢今天会来一中，他以为只是说说，想不到是真的。
谭鸢“我来给我弟弟开家长会。”
谭鸢“堂哥，我手上有些东西，你记得亲自处理好。”
谭鸢拿了文件袋给谭越，她态度谈不上倨傲，语气里带着十成十的威仪。
万能龙套【谭越】“是。”
万能龙套【谭越】“主任，这位是我们谭家本家的大小姐，她给的材料上的水印是严家本家人才能用的，出不了错。”
万能龙套【谭越】“这位赵老师，是有些问题需要处理的。”
谭越给自己儿子留了点脸面，话说得格外委婉，赵昭却还没懂，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谭卓成。
万能龙套【赵昭】“卓成。”
万能龙套【谭卓成】“小姑，昭昭她不是有意的，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谭鸢“谭家捐赠物资设立奖学金是为了鼓励教育发展推动那一点教育公平，今天是她，明天又有别人呢？”
谭鸢“赵老师，为人师表当以身作则。”
赵昭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谭鸢生来就在高位，而她费尽心思也不过才搭上一个谭家旁支的男朋友。
万能龙套【赵昭】“那是因为你身在高位看不到普通女生有多难！”
谭鸢一出生，有的是最好的资源，普通人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是她随手就有的，父母出身名门望族，承担家族期待，她也不是例外。
谭鸢“是，我身处高位。”
谭鸢“我每年砸大把钱放进学校是为了什么？为了让那些无法接受到优质教育的孩子有机会踏进更好的学校，资助他们直到大学毕业，开设专门给女生的资助计划是为了让她们明白，她们这一生先是自己然后才是所谓的妻子和妈妈，是为了让她们知道女生从来都不比男生差。”
谭鸢“谭家大小姐继承人很风光对吗？”
谭鸢“那是因为你看不到我在背后付出了多少才能坐稳今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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