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设,不能当血糖磕(毕竟是惨痛的历史)
以下为过审,我会用普设名
脚盆鸡:樱田寻
北棒:金正旭
南棒:金寒成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高挂天空,美的触目惊心,美的不可言喻。
金寒成转头看向哥哥,金正旭正在看着初生的太阳,金正旭那双眸的红色,恰似那轮红日。
忽然,那红日与那太阳旗重叠在一起,不好的回忆从金寒成脑海中闪过,他试着遗忘那令人难过的记忆,从那段记忆解脱出来,可是就是不行,金寒成看着湖面,湖面波光粼粼,一阵阳光漏出去,把湖面照的闪耀了一下,像极了那人的武士刀反射出去的光芒。
金寒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他摇摇头,试图将这段记忆赶出去,金正旭似乎看到了弟弟的恐惧吧,他想拍拍金寒成的肩膀,可那手始终没有搭在金寒成的肩膀上,手抬起来,又落了下去
金寒成似乎察觉到了,是因为那条线吗?他转头看向哥哥,发现哥哥也看着他,哥哥的目光令人难解,就连是金寒成自己,他的同胞手足,有时也猜不透哥哥究竟在想什么,他总是那样神秘,令人难懂。
“在想那件事吗?”金正旭问,“我也在想。”
金寒成没有回答哥哥,于是二人沉默不语,开始了深深地回忆。
繁华的街道上,四处插着太阳旗,人们穿着和服在街上走着,到处都是日式建筑和日\\本人
这里是霓虹吗?不,这是朝\\鲜半岛
在简陋的住所里,金寒成和金正旭依偎在一起,金寒成眼中十分恐惧,他看着哥哥“宗主国没有来救我们吗”
“没有,宗主国输了。”
“为什么,宗主国怎么可能输呢,几千年间,他都是最强大的国家啊!”
(注释:这里是指代辫子)
这时,拔刀的声音打断了兄弟间的谈话,那是樱田寻,穿着和服的樱田寻,这所监狱的看守人,他们的监视者。
“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你们逃不了了。”樱田寻轻蔑地看着兄弟二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了,要听我的话,明白吗?以后华夏也会是我的,整个亚洲也会是我的!”樱田寻笑着。
兄弟二人看着樱田寻,很难把他和那个曾经听话,懂事,总是跟在大唐屁股后面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似乎这一切都随着他剪掉长发改变了。
樱田寻挥了一下武士刀,武士刀的寒光一闪而过,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不听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样的樱田寻他们也见过一次,那是在几百年前,硝烟滚滚,马蹄阵阵,樱田寻挥舞着武士刀,眼里闪过贪婪的光。他们坐在马上,一个劲的逃亡着,一刻也不能停歇。
兄弟二人逃到江边,在那一水之隔,就是灿烂辉煌的文明,是唯一可以拯救他们的人。
神明啊,拯救我们吧,在我们满目疮痍,四处逃亡,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时候,请您伸出您那高贵的援手,拯救我们吧。
“神明”俯视着兄弟二人,伸出了援助的手。
可为什么,这次明明是差不多的情况,为什么不拯救我们,明明我们那么虔诚。
樱田寻走了,估计是去华夏了吧,金正旭想着将来,觉得一片渺茫,觉得自己站在大雾里,什么也看不清,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弟弟的身影,也逐渐变的模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金正旭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小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无助的看着他们。
“你是谁。”金正旭警惕地问道。
“我叫福南,朝鲜人,刚从日\本留学回来。”小男孩顿了顿,“我在那里饱受歧视,我想念我的家乡。”
孩子,你不知道,你在这里,也是同样的光景啊……金正旭想着,“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没有家了,我只有一个哥哥,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金正旭和金寒成互相看了一眼,想着反正樱田寻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就一起说:“那你先留在这里吧。”
“谢谢”福南感激地笑了。
福南在这里住了几年,由于在日本留学过,他懂日语,兄弟二人很喜欢他,但是有一天,金正旭突然听到福南房间里一阵哭声。
金正旭推开门一看,福南紧紧攥着报纸,满脸是泪。
“你怎么了。”金正旭关切地问道。福南擦了擦眼泪,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我哥哥所在的军队被打败了,他现在在西伯利亚……”
“那里很冷很冷,肯定要遭很多罪……”
“而且他还不能为自己的郭嘉打仗,他是为了……”
“他现在说不定已经……”
福南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抱着枕头,小声啜泣。
“唉,其实人一生下来,就是要死的。”金正旭安慰道。
“我知道,但是我哥哥他……才二十多岁啊,他一生都没享过福,为霓虹人做事,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从来没为自己而活过……金正旭想着,这不是也是自己的人生写照吗?在自己的人生中,似乎大部分时候都是附属国,年年进贡,年年叩拜宗主国,祈求他的保佑。
“你知道吗?郭嘉意识体是可以永生的。”福南忽然转头看向金正旭。
金正旭忽然心里一哆嗦,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我们国家的意识体一定很不容易吧,也是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三番五次逃亡,这样的永生也很痛苦不吗?”福南苦笑着说。
“这么看来,死亡似乎也是一种解脱呢。”
金正旭没想到,刚才这些自己活了几千年悟出来的想法,竟会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口中说出。
金正旭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无能为力,福南的话像刀子一样,刀刀扎在他心上,可他自己却无法拔出来这些刀子。
在门外的金寒成似乎发现了哥哥的窘迫,赶紧转移话题,“福南,你在霓虹呆了不少年吧”
“嗯”
“那你觉得霓虹比咱们这里好吗?”
“在我眼里,我的故乡是最好的。”福南坚定地说。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
“木槿花。”福南毫不犹豫地回答,“它象征着一种历经苦难愈发坚强的性格。”
“是吗?我也是呢。”金寒成说,“据说它的美丽吸引了猛兽,猛兽们打起来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了它,后来有人把它救起,它反而开的更美丽了。”
“那我们郭嘉也可以这样吗?被猛兽争夺后依旧坚韧不拔?”福南的眼里闪出了希望的光。
“可是,谁能来救我们呢。”金寒成叹了一口气。
“这次,我们要自己救自己!”福南眼神坚定,目视前方。
福南擦干眼泪,走出了家门。
兄弟二人看着福南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福南伤痕累累的回来了,兄弟二人赶紧扶他去房间休息,他气喘吁吁地说:“我去参加游行了,然后还干了一些事情,被一个霓虹人逮到了。”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一些留学时候的霓虹朋友帮的忙。”他简短地回答,“今天后,估计就是永别了,我会给你们通信的。”
“那你将来会在哪里?”
“我说不好,总之,谢谢你们。”福南跪在地上,给兄弟二人磕了一个头。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们磕头呢,平常都是他们给其他人磕头,兄弟二人赶紧把福南扶起来。
“其实我们也有霓虹朋友呢,我给你讲讲他的事吧。”金寒成说。
在金寒成的讲述中,福南知道了一个曾经穿着和服,长发的小男孩,与眼前的兄弟二人玩的很好,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挥下自己的武士刀,给兄弟二人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到现在,眼前的二人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你们就是国家意识体吧”福南忽然开口,“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之前的话,对不起。”
话说完,福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朝鲜解放了,但是兄弟二人不得不分道扬镳。
“回来吧,我们之间没有线隔着!”
“晚了,金正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金寒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的身后,站着银发碧眼的美国人。
直到现在,还是有线隔着啊……他看着太阳,忽然发现家门口的木槿花开了。
“哥!你看!”金寒成兴奋地说,“是木槿花诶。”
金正旭上前摘了两朵,“走吧。”
兄弟二人走着,一直走到棺材前,福南安静地睡着,金正旭和金寒成一人拿了一朵木槿花,轻轻地放在他旁边。
木槿花开了,你又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