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亮得像一团惨白的棉花,在山那边的天际挂着。
啊楚的心像一条河流,流淌在人生的际遇里。
是的,人生本就是一场孤独的修行。
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时也会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
孤独这杯酒,太辣喉了。终于上完了六月份的班,想去一个人喝点,又怕……
怕什么?怕酒精麻痹了神经,怕生了不该生的情愫,怕忍不住哭…
同事喊她一起去酒吧,她拒绝了。
买了一袋零食提回宿舍。
给白玦打电话时,终于忍不住哭了。
白玦哄好她,答应她过几天回来见她。
啊楚想:白玦回来,正好自己可以休息一下。那个班上着也太乏味了。
第二天上班,同个地方来的同事约她一起去走318旅游线。
更期待白玦能早点回来啦。
时间又过了几天,七月几号,白玦告诉她他辞职回来陪她了。
她也和同事说好。白玦回来那天,她请了假,收拾好行李。
药,衣物,防晒帽,化妆品。整整齐齐的收好。
精简的行李,躺在床头。
真想立刻就出发。
和心爱的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原本预计白玦第二天上午能到达啊楚那儿。
啊楚的同事下班,他们第二天傍晚就出发。到达天府之都。
然后一路西下。
达到甘孜。
可能会有惊艳的风景。啊楚想。
白玦到的前一晚她梦里若隐若现地觉得白玦要到了。直至天空的月亮落下太阳升起,她有点睡眼朦胧地起床。
白玦仍然没有到。
时光像是放慢了很多倍,甚至倒流了。
她出门,想起来必备的药品还差一点。去医院开药,然而医院周末放假了。然后她去到化妆店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吃了一碗粉,回到宿舍,躺着。
白玦的定位,从四会到长沙,到石阡再到遵义再到金沙。真的一千公里的距离多走了三分之一。
眼看终于要到了,客车司机还把他们先拉去白玦和啊楚家乡的县城,再辗转到啊楚上班的城市。
到了下午三点多,她发消息问同事怎么计划?她告诉她,约起一起同行的她的男朋友,突然有急事回家乡县城了。再加上12号她要考试,时间会有点紧,可能去不成了。
啊楚当时也没多大期待了,原计划白玦早上到的也还没到。
就索性告诉同事那就不去了。
心情瞬间就空荡了,不过白玦终于是到了。
他喊她开门,快步如飞地到达六楼,啊楚见到她,心终于快乐起来了。
他给她提了一袋岭南荔枝
真甜。
荔枝的果肉嫩滑多汁,怎么也不像那凹凸的皮里生长的。
她剥了一个吃下,甜顺着她的嘴入了她的胃她的心她的肠她的全身。
白玦太累了,去洗了一个温水澡,37度的水,顺着他的发稍流淌至光滑的地面。
两具热烈的心和身体终于挤在了那个狭小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金枝玉叶,零散地开着几多。
另一盆钱串子则已枯萎。
他们休息了,计划着明天去哪里!去不了川西,去看瀑布吧?啊楚说。白玦沉默着,“那要不买张火车票回家吧。”啊楚转念又说到。
白玦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