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我失去有一切。
同样,
也拥有了一切。
当我死死盯着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怨恨与悲忘犹如恶障具象化包裹着她,疲劳苍老的女人充满不可置信眼神望着我,场景分崩离析。
刀柄被手握的温热,浑身冰凉,不自觉的发颤,不想看到这般,尤其是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痛哭,每分每秒清晰的放大她的举动,让我的心又扎又痛,浑身闷不过气,头痛欲裂,那一刻我后悔了,是否真的问心无愧?
可我分明只想她犹如从前那般温柔对我,她可以将给予的爱分割,但为何要转移?我只是不理解,无法参透她的感想,当家里诞下男丁那日,才发觉如此腐败不堪,残忍至极。为何要夺走?那最后一缕一丝存留的温情。
他的存在让我时刻觉得恶心,爱的天平坍塌,她不再如从前那般对我。让我恨极了她。
巴不得吞食骨肉,扒皮抽筋。
像是发酵腐败不堪的尸体裹着一层糖衣,不停刺激着味蕾。
瓷板传来零碎铁制声,那把刀被猛的踢到墙角。
最终妥协还是向前蹲下擦去她的苦泪。
自暴自弃,等待着暴虐的回应。
是那一巴掌?还是失望破口大骂?还是嫌弃恶心的踹我一脚。
都不是。
是她无意识的向父亲求救,也没意识到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最合理答案本该现实又残忍。
那不要命的衣架使劲的抽,一道又一道,皮开肉绽。
便不再反抗,往后竖起了一道高墙隔绝。
日后她唤我来,许是愧疚,和声和气的问着。
我回
“妈,我不恨从前的你,也不爱现在的你。”
抓了一把糖放在我手上,那是从超市买来的一袋软糖,可我更喜硬糖。
甜意散开,嚼着苦涩。
我又回
“太腻了,齁得慌。”
她差异已经尝了一颗。
“那有。”
那堆糖都放在了桌面再也没去碰,直到氧化发烂。
......
这里所有的人本来就不正常。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人。如果那些人正常了,那才叫不正常。当不正常倾向多数,多数便会压制着少数。当不正常变成‘正常’,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才会‘正常’。
凭什么命令我压抑自我?憋屈自己,奉献给他人?让别人舒服?无论如何那些人终究不过是一个过路客罢了。
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无比的人,他们都‘正常’。那我和他们都是同样的,我也是‘正常’的。
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一直不能理解却让我行动的事。每一个人都是每一个不同独立的个体。犹如形状各异的岩石,经过长期的打磨,光滑呈现每个不同的躯体上。收敛好锋芒,隐藏住自个。这种在关键时刻默契组成了一个‘相同的团体’。又好笑又讽刺。
当一个异类想要融入他们,那么当那个异类做出独立个人的行为。那么团体其他人都会觉得不正常。想要真正融入他们,就必须得用他们认为‘正常’的方式。但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因为他们曾经也是如同异类的不正常人,他们习惯了‘环境’,它残忍抹平锐气。原本褪去的刺反之更加危险。所谓的‘安全感’便会让他们警惕。
真是一群病的不轻的家伙。明明拥有着高级的智慧,却展现着低级生物愚蠢行为。散发着腐败不堪的恶臭。总把别人的精神折磨和疾病痛苦扯上低俗恶心的情欲。
既然你觉得爱必须是痛苦。那我就直接展现在你的身上。我甚至想用手掐紧那脖颈,活活窒息而死。用刀腕下不缓不慢割下你的皮肉。
享受给予的爱吧。
越痛苦是不是越会感激我?
我就是要绝对的矛盾。
越矛盾越能看清。
一面清醒堕落着,一面疯狂压抑恶意。
突然觉得像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我对亲情真是又爱又恨。爱到极致的瞬间,我能包容所有的恨。恨到绝望的时刻,我厌弃又渴望隔绝的爱。
‘爱’是毒品。
会不知不觉让我上瘾。
而后毫不犹豫戒断伤害
不停的屠杀一切。
拥有过与未曾拥有,本质都是一样的。‘正常’,不正常的人都会追寻,甚至不择手段的得到。
从而诞生出欲望。一旦产生出欲望就容易被拿捏。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得失去什么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