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幕已经彻底降临,咖啡馆内的二楼隔间人逐渐多了起来。
张真源抿了一口咖啡,不多饮。
张真源一想到你这种人也会当律师,维护法律,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可笑的了。
刘耀文忽视他的刻薄,脸上看不出情绪,语气平淡。
刘耀文副业,主业还是解刨死人更多。
刘耀文还有,我维护的是当事人的利益,法律只是武器。
刘耀文如果这武器走了火,不用也罢。
张真源淡淡一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张真源也是,你维护的东西都帮不了你,还有什么可拥护的。
刘耀文你知道我是药粉的卖家,是根据X组织提供的信息。
张真源是,我还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信息。
刘耀文顿了一下,也没什么反应,知道也就知道了。
张真源你做的事,每一件都足以判死刑。
张真源你做这个的,不会不知道。
刘耀文敛眸,后靠沙发,目光直视他。
刘耀文你什么意思,想收集证据把我送上法庭?
张真源摇摇头,随即勾起一抹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张真源我们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把你送上去,我也得受牵连。
张真源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张真源所以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来犯我,我可以鱼死网破,我们都别想好过。
张真源你卖给我的药粉,我还有很多,大不了一起化成尸水,死无葬身之地。
刘耀文眼中闪过一丝杂色,笑了笑难辨情绪,语气颇为冷调。
刘耀文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罢了。
刘耀文手上早就不干净了。
刘耀文把这件事牵扯到你身上,也只是当时情势所迫,把我自己摘干净。
刘耀文拿你当替罪羊,是我这个恶鬼的本质,否则我还会自己跳出来承认?
刘耀文换到你身上,你也会这么做。
张真源放下咖啡杯,杯身与桌子的碰撞极其清晰。
张真源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真源只要你犯到我头上,这报应迟早应验到你身上。
刘耀文看来你并不怕她责怪。
刘耀文默了一会儿,突然转了话头。
张真源眉眼顿了一下,隐约之间比刚才弱了些凌厉。
张真源跟她没关系。
刘耀文怎么没关系?
刘耀文她从头到尾都清楚我们之间互相有有矛盾,任由我们斗争。
刘耀文但唯一的底线,就是不会让我们死,伤及根本。
关千月更像是在养一群食人花,他们互相攻击,伤害,而她作为养花人,不会阻止他们,攻击是他们的天性,阻止了反而会让他们枯死。
适当的斗争是越养越活,但不能死。
刘耀文这就意味着,除了我们之间可以在她允许的范围斗争,我们做任何事,她都会帮我们。
刘耀文当然,要学会怎么讨好。
刘耀文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
刘耀文你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你的事。
刘耀文这一招,我们平了。
刘耀文与其想怎样斗我,不如去找真正留给你不堪的人。
刘耀文我也要找。
刘耀文起身作势要离开。
张真源平不平,我说了算。
张真源至于那个人,我也一定会找到。
张真源走之前,还有个问题。
张真源起身盯向他的背影。
张真源她去哪儿了,我只需要知道她在干什么。
刘耀文我不知道,她也很多天没回我信息了。
刘耀文问我,不如去问警局里的那个。
他走了,这一句话,同时刺伤的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