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箱操作

　　刘耀文的手刚摸到排水管的时候，后面的脚步声让他顿住了，他慢慢转过身。

　　对上那个熟悉的眼神。

　　可这个眼神已经变了太多了。

贺峻霖按理说，我应该抓你。

　　刘耀文隐入黑暗里，眸子汹涌着说不出的情绪，他发现贺峻霖的身上也被破碎的光线笼罩着，黑黑白白已经分不清。

刘耀文按理说？那实际上呢。

　　贺峻霖垂下眼眸，外面的警笛还在不断高鸣旋绕。

　　他摘下手套，看向自己的手，默了一会儿。

贺峻霖沾了血的手，也配抓人吗。

　　贺峻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到底是在问谁。

刘耀文你要放过我。

　　刘耀文将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贺峻霖不再复往常了。

贺峻霖你不会盲目的在医院动手。

贺峻霖如果动了，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事逼得你。

贺峻霖而这件事违背你的底线，踩在你的伤口。

　　贺峻霖和刘耀文从事在一起久了，互相都很了解对方脾性。

　　贺峻霖未必不知道刘耀文曾经做了什么，可现在揣摩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因为接下来他会变成和刘耀文一样的人。

　　被曾经所信任的一步步逼入深渊，照在他身上的光明终究被模糊了。

　　外面的叫喊声和搜索声不断响起，刘耀文不禁退后一步，紧抓着排水管，现在的贺峻霖亦正亦邪，放在以前，他或许能猜个七八分，可现在，他也拿不准了。

贺峻霖你不必担心，你不想和我合作，你有你的私心。

贺峻霖不过我再告诉你一句，我在她心里没有那么特殊。

贺峻霖只是我很幸运，被她摆到了一个众矢之的的地位，让你们都这么敌对我。

贺峻霖你觉得我在她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贺峻霖以前我不理解，换作以前的我，你现在已经在警车上了，我不会跟你废话那么多。

贺峻霖但现在……

　　贺峻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微弱的光线照射在刀身上，挥发出森冷的反光。

　　有一瞬，刘耀文看清了贺峻霖的眼神，看似古波无澜，实则暗藏汹涌，他的唇动了动，但警笛的声音太大了，盖住他的话，还没听清是什么。

　　一阵血肉刺破的声音响起，好像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扰动。

　　刘耀文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

　　贺峻霖将刀插向自己的胸膛，汩汩血液往外流，伤口并不浅，那一刀他是用了力气的。

刘耀文你干什么？

　　“贺队！齐燕带人来了！”

　　贺峻霖的人在走廊的尽头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

贺峻霖走。

　　刘耀文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外面的喧嚣越来越大。

刘耀文当年我出车祸的时候，那个警察是你，是你救了我。

　　贺峻霖扑通半跪在地上，伤口触目惊心。

贺峻霖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的事，医院暗箱操作，我查了，有人不再让我查下去，断了线索。

贺峻霖我帮不了你。

贺峻霖这次你应该是为了你弟弟的线索再来医院，但你想想，为什么当年查不来的线索，现在就能查出来。

贺峻霖而且刚好让你知道了……呃……

　　贺峻霖的血染尽他的手掌，声音变弱。

刘耀文你的意思，有人故意引我来医院，那个人想用法的名义抓我。

　　一阵枪响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