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决定乾隆先与永琪回宫;小五子以及威虎山几人去追随参军的;福尔康福尔泰与傅恒棠儿回府;而令妃则借了个未与黄氏叙完旧,并且与规定的回宫时间相差五天,因此借宿在慕昭明家五天,乾隆与令妃,还有黄氏与慕晨颜同坐在马车中。
对于乾隆与令妃留下的理由慕晨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令妃娘娘明明已经到了京城,却非要去哥哥的宅子里逗留五日,不想回宫就直说,还非说与娘没有叙够旧,在威虎山的时候除了与皇上还有娘在厅堂里像商议什么事似的从未与娘单独说过话,叙什么旧啊?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咦~怎么从未听过令妃娘娘你是怎么和我娘认识的?”
面对慕晨颜突然而来的问题让令妃与黄氏猝不及防,她们两个的相遇还得讲到慕晨颜出生的时候,也就是乾隆十年的时候,慕晨颜出生之时接生的那位妇女正是宫里的嬷嬷,姓田,大家都称呼她为田嬷嬷。
由于当时魏若依是宫女,自然是不能把慕晨颜留在宫里的,被别人发现,即使说慕晨颜是皇家血脉并拿出玉佩,当时又正是乾隆不再宫中之时,让有心的嫔妃即使是个不受宠的贵人,都会扣上一鼎偷窃的帽子,并且一起活埋,命都没有了更别说见乾隆与乾隆说慕晨颜是他的女儿。
二个月之后刚好到了田嬷嬷每年见家人的时候,黄氏正是田嬷嬷的弟媳,田嬷嬷加上小太监的帮忙把慕晨颜给了黄氏,之前两月慕晨颜与令妃一直在柴房度过,田嬷嬷每日按时送饭。
令妃与黄氏现在自然不能说出他们是这么认识的,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理由,正在为难之际,慕昭明突然开口,“娘,令妃娘娘,小颜,到了,你们可以下来了。”
慕昭明自然是知晓慕晨颜身份的,只不过看慕晨颜如此高兴也未提及此事,他就猜想慕晨颜可能是不知晓此事,直到慕晨颜喊令妃为“令妃娘娘”时,慕昭明知道自己猜对了,慕昭明在京城考上了武状元,做上了两位寺卿的身份全靠自己的眼力见。
见慕昭明如此说,慕晨颜也没有继续过问,直接第一个下了马车,后来扶着黄氏下来,又扶着令妃下了马车。
慕晨颜抬头仰望了一下只见有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着“寺卿府”三字,从外面看,寺卿府的大门平平常常,并不是像其余官宦人家一样的宅子,而是就像普普通通老百姓住的地方,只不过多了一块匾额。
几人走进了寺卿府,打眼一看实在是格外的简陋,里面仅有的几盆花也全已枯萎,正对着大门的厅堂门也已经有了破洞。
风一吹,院子里尘土飞扬,呛得他们睁不开眼,“咳咳咳。”
慕晨颜想到令妃还怀有身孕不可吸入尘土等东西,赶紧递给了令妃自己的手帕。
这让黄氏难受之极,自己养了十三年的女儿竟敌不过刚认识几天的亲生母亲。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可她想错了,慕晨颜把黄氏拉到自己身后,为黄氏遮挡着尘土。
令妃本来还因慕晨颜给她的手帕而高兴,现在又见慕晨颜亲自为黄氏遮挡尘土,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院子并不大,除了厅堂与厨房还有书房没有多少卧房,厨房在东西方向的角落里,与书房挨在一起,而卧房的主卧则在厅堂旁,另外三间侧卧则左右分在院子两边。
只有一个主院子,其余都是卧房,厨房等,院子里十分荒凉,未有一名下人。
慕昭明赶紧向令妃赔罪,“令妃娘娘恕罪,寒舍简陋望令妃娘娘不要嫌弃。”
魏若依可是从怀慕晨颜之时至生完慕晨颜二月后一直在柴房度过,从未出过柴房,以免别人发现,柴房是何地方?鸟都不拉屎,比这难过多了,除了院子里有些尘土,其余还是不错的。
“不嫌弃,只是慕大人向来如此清贫吗?我好像记得慕大人是从三品,年俸不少,足矣在京城购置一处宅子,为何住的只是一处民舍?”
这房子使令妃很诧异,慕昭明年俸一千五百六十两,禄米一千五百六十斛,只一年年俸就可在京城购置一处好宅子,慕昭明却只是住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还没有下人。
面对令妃的问题慕昭明是应对自如的,“臣六岁时阿玛病逝,额娘带我与幼妹从卫安乞讨为生,填不饱肚子,穿不暖衣服,额娘就教导臣,如果以后富有,一定要多接济贫苦之人,不可随意挥霍,既然现在臣为官了,那就更要接济贫苦之人,臣觉得住这挺好,如果官宦富人全都用来接济贫苦之人,大清便没有贫苦之人了。”
听到慕昭明的话,令妃的注意力并未放到如何为官上,而是放到当时慕晨颜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服,心里不是滋味。“原来如此。”
“令妃娘娘,请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