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帝不愿委屈了越妃,但是也不想让皇后心怀芥蒂,于是文帝求助似的看向文少商
文少商说“父皇,儿臣知晓有些事您不能亲口说出来,会落人口舌,儿臣不愿让父皇为难,储君一事儿臣可以考虑,若是儿臣能力不足还请父皇尽快将这个位置还给应该得到他的人,母后那里儿臣可以去试探一下母后的想法,其余的父皇自己来解决吧”
文帝赞赏的看了文少商一眼,这个女儿从小就没有出过宫门,除了文帝的几个亲子女以外没人见过,但是她确实很会察言观色,从行为举止就能看出这人的品行,一起说两句话就能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想要得到什么,甚至在谈话时就能从表情上看出对方的心中所想,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口是心非
这件事让文少商来做确实很合适,皇后知道文帝想要将文少商立为太子的心思,自己也是真心不反对,皇后只求家人安康,天下人人安居乐业没有战争,至于做太子的人只要能治理好天下就行,她也很看好文少商的能力,至于文少商留给文帝的事情就是因为将一个公主立为太子而送到御案上的那些弹劾太子弹劾文帝的折子了
文少商虽说还小但也不是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的人,在一天去长秋宫请安的时候拐弯抹角的问了一下皇后对于立太子这件大事的看法
皇后能当上皇后也不是全靠乾安王的势力支撑,自己若是没点本事哪能坐到母仪天下的位置
文少商的话中之意自然是瞒不过皇后的,皇后借着讨论诗词的理由向文少商转达了自己的见解和想法,文少商将皇后的意思转达给文帝的时候文帝又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皇后和越妃之间的事情怎么处理
文少商冥思苦想好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父皇,既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为何天子在一些事情上不能想民间一般,或许平妻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文帝“你母后……”
文少商“母后的意思已经告诉儿臣了,母后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儿臣也是同样的想法,父皇立儿臣为太子,儿臣不甚惶恐,这个位置非同小可,还请父皇三思”
文帝摆了摆手“你的意思朕明白,朕答应你,若是有朝一日你不得不退下来时,朕一定会善待你和你母妃”
文少商“谢父皇”
过了几天文帝便颁布了将越妃娘娘也立为皇后,永乐宫和长秋宫两宫并立的诏书,这一封诏书在整个天下都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人人都说文帝这么做是想要让储君之位有个着落但是又不能因为老乾安王逝世便不记得这个人情,所以才实行两宫并立
文少商确实是个聪明人,朝中反对这个诏书的人很少,就一个文修君还没有话语权,让王淳去上奏折吧,首先是王淳不同意,其次就算上了也会被以小越侯为首的一众大臣反驳回来
文帝这里反而多了很多请文帝早日立太子的折子,基本上都是建议三皇子的
文修君也没有蹦跶几天就安稳了,她也没有什么能力,还不如顺其自然,不过文帝的第二道诏书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六公主文少商被立为太子,众人反对的理由也不是没有,不仅觉得文少商是个女娘,还觉得他们连文少商长什么样,说话是什么声音都不知道,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娘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
小越侯对此不太关心,横竖是自己的亲侄子侄女,不困是谁当太子他都能在里面捞一把,还有一些人和小越侯的想法相差不离,只不过还是得装装样子劝阻一下
在太子的册封仪式上,文少商事先已经和文帝说好了在册封后要去民间巡访,于是在穿着黄袍出场的时候带上了帷帽
御史们一看有机可乘,赶忙站出来说“陛下,六公主册封大典都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是否不妥,这样的人日后能不能管的好天下”
文帝“朕允许的,怎么?你有意见?”
御史“臣不敢,只是这女子如何能坐的住江山,还请陛下三思啊”
文帝“朕三思过了,用不着你们来提醒”
御史“陛下,臣要死谏,恳请陛下三思,若是陛下不应,那臣便要血溅御前”
说着就有更多的人摆出了不死不休的样子,文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戴着帷帽坐在文帝下首的文少商突然出声“张御史,只说不做有什么意义,你倒是拿命来换啊”
为首姓张的那个御史顿时傻了,不过没多时便又挑起了事端“陛下,您看六公主如此暴虐无道,怎能坐的住天下啊”
文帝“少商你这是?”
文少商“张御史,我虽自小长在深宫之中,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贵族小姐,你在朝中贪生怕死的名声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文少商继续说“就你这样的人能豁出性命来让父皇做这样一件事,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吗?”
张御史“臣,臣,那臣也不能放任陛下胡闹不管啊”
文少商冷哼一声“给你台阶你不下,父皇的决断怎么就是你们能随意揣度的了,父皇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你能知道是什么吗?”
张御史“可是自古以来哪有女娘做太子的啊”
文少商“那孤便开这个先例,让尔等看看女娘哪里比不上男子,方才你张口闭口非议父皇的决断,是否应该得到些处分”
文帝“来人,张御史以下犯上,官降半职,罚俸一年”
小越侯沾沾自喜,以后这就是他的靠山了,刚刚和张御史一同反抗的那些大臣都默默地站在了小越侯的阵营里,生怕哪天自己和张御史落得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