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李教授孙阳，这是你朋友啊？
孙阳教授，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他们正好来我们学校做一个物理讲座，我就带他们来逛逛
孙阳这位是北大数学系的刘睿辰，辅修物理，然后这位是北大法学系的容佳凝，辅修医学
容佳凝李教授您好，久仰大名
容佳凝乖巧鞠躬，见刘睿辰还直愣愣地站着，暗暗掐了他腰一把，刘睿辰才后知后觉地跟着照做
李教授注意到容佳凝的动作，笑着摆了摆手
李教授没关系的小姑娘，不必见外，上次课题资料的事还没谢谢你们的帮忙呢
容佳凝举手之劳，教授您不必放在心上，能帮到您就好
李教授你们先到一边坐坐吧，我跟孙阳聊聊新课题的理论框架，等会我们讨论完了我带你们逛逛校园
李教授走到一张远一些的桌子旁坐下，招手示意孙阳跟过来
孙阳火速翻出包里的资料，跟上去立正了开始汇报
孙阳额教授，这次的课题我们选的是纳米材料的合成及其在能量转换中的应用……
孙阳略显拘谨地摸了摸鼻子，平时在教授面前汇报他早就不会战战兢兢了，可在刘睿辰和容佳凝面前，他一个字都不敢说错，更有种在熟人面前装逼的尴尬感
孙阳理论框架我们主要还是参考了您之前那个研究，计算部分我都验算了一遍，都是正确的，应该可以开始做实验进一步见证理论了
刘睿辰（突然插话）李教授，孙阳说的是您博客上那个气相沉积法制备纳米材料的研究吗？
大概是料到了李教授的诧异，容佳凝转过头笑着替刘睿辰解释
容佳凝教授您别看我们不是化学系的，我们也一直在关注您的博客，毕竟您是孙阳的导师，了解一下您的研究，以后他要是需要帮助我们也好帮忙
李教授哦？那两位同学，你们对这个课题有什么见解吗？
李教授来了兴趣，起身坐到刘睿辰与容佳凝旁边，语气探究
刘睿辰教授，我觉得您用这个方法做实验的话……不行
刘睿辰情商上一向有点欠缺，在容佳凝还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时，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孙阳不是，睿辰你……怎么能这么跟教授说话呢
李教授没关系孙阳，我很想听听这位小兄弟的意见
李教授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快，再次看向刘睿辰，眼里完全没有对外行后辈的轻蔑，而是温和的尊重
刘睿辰按照您的理论模型，实验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常规化学气相沉积设备可能需要几十万到数百万元不等，此外，合成气、化学品和催化剂的价格也不便宜
李教授（赞许）同学你能意识到这点很好，但我们实验预算充足，钱不是问题
容佳凝可……
容佳凝沉吟几秒，最终放弃组织措辞，只好尽量让自己的叙述维持客观礼貌
容佳凝可就算这样，实验难度也很高吧，化学气相沉积需要使用金属催化剂，但如果实验没法在高真空环境下进行，这些催化剂就会在反应中产生过量的杂质，影响生成材料品质
李教授（摇头）那没办法，这世界上不会有十全十美的方法，想要最终获得的材料纯度高，材质均一，就必须得面临实验难度大的问题，除非小姑娘你有更好的理论模型吗？
容佳凝教授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容佳凝要不试试溶胶凝胶法呢？与气相沉积法相比，合成过程中不需要高温高压等特殊设备，反应条件简单得多，因此成本和实验难度都相对会低一些
李教授小姑娘你说的方向我也考虑过，但凝胶中存在大量微孔，会导致气体逸出和产生收缩，最终产品的纯度很可能不够高啊
容佳凝凝胶微孔的问题通过改良实验方法应该有办法解决的，我前几天读到一篇论文中有提到交联剂浓度对凝胶孔径的影响，您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仔细研究一下这个方向
李教授思索片刻，当场拍板
李教授行，孙阳，你跟你几位学长说一声，这个课题先不着急推进，理论框架上可以再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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