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开霁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这样称呼一个人呢~”他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细长眼眸微眯,又好似那夜幕中的红狐。
“你!”刘溪咬牙瞪他,指甲刺入掌心。
“你也不想我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吧~”宇开霁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语。
就如阴风在耳畔划过,冰凉刺骨,刘溪猛然一哆嗦。
“滚蛋!你个疯子!”她猛然推开他,后退几步。“你就该待在医生那里!不要出来!”
呵,那种地方关得住我吗?关不住的,”宇开霁将药瓶揣入兜中,恶劣地笑了起来,“我没病!你看——我好着呢!”说着,双手摊开,夸张地活动了一下筋骨。
“不过,你就没想过。如果我将你在梧小颜杯中下‘药’的事抖出来——你觉得警察们会怎么想?”
“一个女生,因为嫉妒她的同学而在同学杯中下药。下完药后……她就死啦!”洛辰宇恶劣地笑起来,
“你看,最后会是谁被送上绞刑架呢?当然是你。这和我又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不是吗?”
刘溪此时只觉得手脚发凉。这,这家伙!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提的那个该死的建议!如果……如果不是……
“那我就离开了。Good bye,凶手小姐~”
宇开霁大笑着,从她身边走过,玩弄着兜中的药瓶。
就如暮色中的枯树,僵在原地,听着那恶魔似的话语渐渐远去。这本来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可现在呢?
她抬头,暮色渐深。似血的残阳,在夜色深处隐去了。天空中,乌鸦飞过,刺耳地鸣叫着,聒噪。
又有人出事了吗?
“该死!真该死……如果我那个时候……不,不!是他让我干的,是他做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冰柜……为什么会有冰柜?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节选自刘溪的日记
“阿嚏!”
淳云市公安局里,洛辰宇正在小黑板上整理着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虽然对众人来说没啥用……
“最近怎么老打喷嚏,难道是有人在想我?”
“呵,是骂你才对吧。”莫晓明坐在电脑前忙着上传资料。忙里抽空,插了一嘴。
“滚犊子!”洛辰宇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整理线索。
“据现有线索表明,刘溪很有可能是本次谋杀案的凶手!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案子。”洛辰宇按着圆珠笔,
“她在同学聚会时乘梧小颜不注意,在她杯中下毒,待毒发身亡后,与同学再次返回——诶,不是……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听着呢……”莫晓明回过神,目光投向他,“所以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刘溪干的……”
“唉,行了。”一直在打盹的柳安淳终于冒泡了。
“你们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柳安淳打了个哈欠,胃因饥饿而抽抽着,“再这么唠下去,读者该不乐意了。”
“?”
“??”
“读者?什么读者?”
“啊,那就当我没说吧。”柳安淳说着,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不过嘛,我还是得提醒你俩一句,”她说着,朝办公室外头走去。临走时,回头朝他俩抬了抬眉毛。
“别老腻乎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
“滚!”诶,这可不是洛辰宇说的了——而是他俩一起说的。
“你们几个,够了!”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严刚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给我出去再好好调查调查!”
“可是队长……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俩给我出去!”
就这样,这两人被严刚捷轰出去了办公室。
“切,真是的。”
办公室在洛辰宇揉着腰,没好气:“这是队长第几次把我俩轰出办公室了?”
“就这一次,”莫晓明瞥了他一眼,“你还希望有好几次?”
“才没有!你给我滚!”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柳安淳满脸满脸黑线的看着严刚捷。
“就这样把他俩轰出去了,你该不会是觉得——”
“别瞎说啊,我只是觉得他俩……”
“他俩连这么简单的案子都破不出来?”
“……你也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