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往后缩了缩,不敢吭声。穿花棉袄的妇人更是低下头,攥着衣角不敢看我——账本上也记着,她娃上次发烧,我不仅免了退烧药钱,还熬了姜茶让她带回去,连个谢字都没落下。
李所长接过账本翻了两页,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看向刘二:“刘二,她说的是真的?”刘二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梗着脖子喊:“那……那是她自愿的!我又没求她!”
秦昭昭自愿?
秦昭昭但我没自愿被你们污蔑成卖假药的骗子!李所长,今天您在这正好,我要求他们还钱!这些欠账,都有签字有记录,不是我空口说白话!
秦昭昭自从我是想着都是乡亲能帮一点是一点,可是我没想到啊,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好,最后还来这样的结果。
秦昭昭你们凭着良心,我秦昭昭是医术不好吗?我秦昭昭是那一点对不起你们?
李所长也明白昭然堂对镇上意味着什么,要是秦丫头真不干了,很难找到第二个比她医术好又便宜的医馆。
人群顿时炸了锅,刚才跟着起哄的人纷纷往后退,有人悄悄转身就想溜。刘二见势不妙,也想跟着跑,却被李所长喝住:“站住!”
李所长的脸色沉了下来,扫了眼骚动的人群:“刚才谁跟着起哄闹事,谁喊着要秦大夫还钱?现在秦大夫拿出了证据,欠的钱该还就得还!还有,刚才砸坏的药瓶、掀翻的账本,这些损失,也得有人赔!”
这话一出,乡亲们跑得更快了——张屠户趁着混乱,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旁边的巷子;穿花棉袄的妇人拉着孩子,三步并作两步就没了影。
我看着这散去的背影,心中不免冷笑,原来人心这东西,真的经不住挑拨,也经不住一丁点儿的利益诱惑。可就算这样,我握着手里的账本,还是没后悔——至少,我问心无愧。
家里人听说了这事情,刘美心甩下了酱菜摊子,老大老二老三老六上着慌忙地请了假过来帮秦昭昭撑场子。
连怀孕的老五都来了,大喇喇的站在我的身边。
刘小玲我家老七哪里对不住你们了?
刘小玲我劝你们赶紧还钱,不然我按家按户的要!
何家丽欺负何家没人吗!
何家喜就是
何家文昭昭没事吧?
何家艺刘二呢?怎么刚才横的现在不敢说话了?
刘美心我们昭昭开的医馆救了多少人?你们这么说她,那好啊,我们不干了,你们以后有病有痛的就医院去哪里都行。
有家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回家我好好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何家欢醒了?
秦昭昭四姐,你不上班吗?
何家欢刚听说你的事情我就回来想看看你
秦昭昭我没事
何家欢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想让你看看
秦昭昭让他们另请高明,我可不敢了
何家欢你想好了?真的不开医馆了?
秦昭昭都已经这样了,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谁知道下一次又会不服再砸了我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