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悄没声儿来的,淅淅沥沥的溅起细碎的水花。我被雨声扰醒时,起来就见陈少熙蹲在堂屋门口,正给蜷在棉垫上的流浪猫添猫粮,三只小猫挤成一团,系统变的柴犬趴在旁边,尾巴尖偶尔扫过小猫的爪子,睡得呼噜震天。
又到周末了,他休息
陈少熙醒了,这下雨,不如中午吃火锅?
我眼睛一亮,赶紧点头。两人翻出家里的铜火锅,他去巷口的肉铺割了斤牛羊猪肉,我从后院菜地里摘了把水灵的青菜、几颗刚冒头的小萝卜,连空间里存的东西都翻了出来。铜锅架在煤炉上,汤底“咕嘟”冒泡时,雨下得更密了,打在院中的老槐树叶上,“哗啦啦”的声响裹着水汽飘进屋里。
陈少熙从柜里翻出个粗陶酒坛,倒了两碗温热的米酒,酒香混着火锅的牛油香飘满屋子。
陈少熙尝尝这个
我抿了口米酒,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抬头往院里看,雨丝像帘子似的,把青砖灰瓦、雕花窗棂都笼在朦胧里,墙角的藤萝叶被洗得发亮,菜地里的小苗迎着雨舒展叶片。系统被火锅的香味勾醒,凑到桌脚蹭我的裤腿,我夹了很多肉给它放在了碗里,它吃完就继续蜷着睡觉。
秦昭昭真爽啊
秦昭昭来干杯
雨越下越急,打在铜锅的盖子上,“叮叮当当”的,和屋里的说话声、火锅的咕嘟声混在一起。我和他碰了碰碗,米酒的甜香里,藏着安稳的暖意。
陈少熙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抬眼看我,眼底映着煤炉的火光,笑得温柔。
秦昭昭不保证会不会一直这样,但起码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再干一杯!
米酒甜得像蜜,不知不觉就喝空了两碗。我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腿却软得像踩在棉花上,眼前的陈少熙都晃成了两个。
陈少熙你喝醉了
秦昭昭我没醉!
我含混地说着,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他眼疾手快扶住我,掌心稳稳托着我的腰。
陈少熙还说没醉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弯腰打横把我抱起来,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我把头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松木混着烟火的味道,眼皮越来越重,嘴里还嘟囔着没有醉。
他把我放在床上,替我盖好薄被,指尖轻轻拂开我额前的碎发。我眯着眼看他,昏沉里只觉得他的轮廓格外好看,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得离我近些。
他僵在床边,眼神落在我脸上,从眉眼慢慢移到唇角,喉结轻轻滚了滚。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是忍不住,俯身下来,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
那触感温温的,我忽然清醒了几分,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把他拉向我,唇瓣擦过他的下巴。
秦昭昭少熙……
我呢喃着,指尖还想往他衣襟里探。
他却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硬生生挣开我的手,呼吸都乱了。
陈少熙昭昭,你醉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眼神里翻涌着克制
陈少熙我不能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