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的指尖刚触到我的额头,就猛地顿住了。他转头看向苏昌河。
苏暮雨她发烧很严重的
苏昌河那又怎么样?烧死或者烧傻了跟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苏昌河皱着眉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来看。
苏昌河她眼皮动了,就是装的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弯腰伸出手,似乎要将我从床上拖起来。他的手指刚碰到我的衣袖,一道细微的黑影突然从我的衣襟里窜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他的手。
那是一只通体乌黑的小蛊虫,只有指甲盖大小,平日里总是缩着,胆小得很。可此刻,它却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一口咬在了苏昌河的手背上。
蛊虫:我不许欺负我娘亲!
“嘶——”苏昌河吃痛地闷哼一声,猛地缩回手。他看着手背上迅速红肿起来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愠怒。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股眩晕感就席卷了他的大脑,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昌河终于醒了过来。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扫过周围,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杨盈已经醒了可以坐起来喝药
她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药汁苦涩,刚一入口,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客栈的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单薄又柔弱。
苏昌河坐在不远处的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杨盈。他看着她蹙起的眉头,看着她喝药时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她因为药味太苦而微微抿起的嘴唇,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他以前见过的女子,都是些江湖上英姿飒爽的侠女,从未见过像杨盈这样的。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在关键时刻能拿出那么厉害的金疮药,还能养出那么护主的蛊虫。刚才她喝药时,脸颊因为发烧还带着一丝红晕,眼神朦胧,像只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护在怀里。
苏昌河摇了摇头,他是疯了吧?!
明明刚才还想要杀了她!
杨盈你…要一直这样看着我吗?
我早就注意到他了,刚刚那咬他的蛊虫是情蛊,一种被咬了之后会疯狂爱上第一眼见到人的蛊毒。
苏昌河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咬了我?
杨盈情蛊
苏昌河你!
他提着刀就要杀人
杨盈你杀了我,你也得死!
苏昌河什么意思?
苏昌河在心中迅速闪过无数的念头,真的杀了她,自己就会死吗?
杨盈你现在已经对我情根深种,如果我死了你肯定会为我殉情的。
苏昌河……
苏暮雨昌河,别冲动!
苏昌河蛊虫怎么解?
杨盈解不了,你如果在十年内不是真正的爱上我,你会死的。
苏昌河手里的刀还指着我,刀刃上寒光闪烁,可他的身体却微微有些颤抖,显然内心正在经历剧烈的挣扎。
苏昌河研究出了解药
杨盈世间情爱之事本就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