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宫肆晏便取出了两枚洗髓丹给宫尚角与宫远徵,宫远徵要第一个洗髓,毕竟他自己了解药理。
宫肆晏与宫尚角还有知欢在屋外等,听着屋里传来宫远徵压抑痛苦的嘶吼声,知欢乱了心神,没法静心在外面等待,便直接推门冲进了屋里。
那速度快得连宫肆晏与宫尚角看了都不禁咂舌。
“这知欢比我们还紧张远徵弟弟。”
“毕竟是远儿的未来媳妇儿嘛,不过宝贝会怕吗?”
“不怕,我能忍。”
“嗯,一会儿我陪着你。”
“好。”
其实宫尚角心里也担心宫远徵,他都能听到宫远徵的骨头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这痛苦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宫远徵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了,而他们也闻到了那股味道。
宫远徵自小没少以身试毒,如今洗经伐髓,自然排出了他体内的毒素,黑色杂质混合浓黑的毒血将宫远徵身上白色的里衣给染黑了,但知欢也没有嫌弃,跪坐在地把脱力的宫远徵揽在怀里。
“阿远还好吗?”知欢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没事,小狐狸别担心,哥哥和晏哥哥呢?”
“在屋外,我唤他们进来。”知欢抬头朝屋外喊了声:“公子,少君。”
宫肆晏与宫尚角见两人终于想起他们了,便移步进了屋,宫肆晏取出一枚万灵丹递给知欢,“把这万灵丹给远儿吃了,然后带他去温泉池好好洗洗。”
“是,公子。”
知欢将丹药喂进宫远徵嘴里,然后将人抱起去了后面的温泉池,然后将彼此给扒光了,一起进了汤池里。
吃了丹药,这会儿泡了一会儿温泉,宫远徵渐渐恢复了力气,转过身来抱住知欢的腰肢,此刻二人坦诚相待,宫远徵是害羞的,耳尖都红透了。
“小狐狸,方才我那么脏,臭臭的,你怎么还抱我啊?”
知欢的手从宫远徵胳膊下伸过去环抱住他的腰,眉眼带笑,“我的阿远,不嫌弃的。”
小狐狸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对少年的情意,少年低头靠近,温热的气息缓缓朝小狐狸渗透,低声诱哄。
“小狐狸,可以亲亲吗?”
小狐狸未语,微微抬头,娇软的唇贴上了少年轻薄红艳的唇……
少年眸中划过明艳笑意,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炙热而浓烈的吻朝小狐狸袭来,令她招架不住,瘫软在少年怀里,诱人的呜咽从唇角溢出,又娇又软的,少年骨子里的某种野性差点控制不住。
宫远徵松开了知欢的唇,娇软的唇瓣经过洗礼,变得红艳动人,少年眸色晦暗,忍下了想要再品尝红唇的冲动。
“小狐狸我们出去吧,哥哥他们该担心了。”
“好。”小狐狸软乎乎地点头,同宫远徵出了汤池,然后从玉戒空间里拿出二人的衣物,两套月白色绣海棠花的华服,把男装给了宫远徵,然后换上了另一套女式的。
二人穿戴好后,小狐狸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小少年,月白色的海棠花窄袖锦袍衬得她家小少年少了一分邪气,多了丝清雅。
“阿远真好看。”
少年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长身玉立,穿什么都好看。
少年很满意满眼都是自己的小狐狸,笑意盈盈地窃了个香吻,然后牵着害羞的小狐狸出了房间。
“哥哥,晏哥哥,我体内的毒素都排干净了,而且经脉也拓宽了,身体轻松了许多,运转内力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
宫尚角是十分高兴的,伸手给宫远徵查看了一下,发现他的资质比以往高了不止一个品阶。
“如今你体内的毒素都排干净了,哥哥也放心了,要好好用功,好好练武,你能保护好自己,哥哥与你晏哥哥也为你高兴的。”
“我知道的哥哥。”
宫远徵是真的高兴,自从十年前父母死了之后,他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偌大的宫门里,真正关心他的也只有哥哥一人,晏哥哥来了以后,他又多了一份宠爱与关心,不仅如此,晏哥哥手底下的妖和精怪们也把他当小孩儿宠着,有什么好玩的,稀奇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他送来,当然还有他的小狐狸,他很庆幸,哥哥遇到了晏哥哥,晏哥哥又把小狐狸带到了他身边。
而且,这段时间来,晏哥哥把很多事都交代了小狐狸给他安排得好好的,一日三餐有小狐狸按时给他安排,还有饭后甜点,水果,还有晏哥哥亲自熬的药膳,以前虽然也不缺这些,但是他不主动,也没人主动关心他。
如今有晏哥哥和小狐狸主动安排,他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饿着肚子睡觉了,谁能想到,堂堂一个制毒天才,徵宫的宫主,还会经常饿肚子呢?
宫门之中本就无人关心角,徵两宫,又怎么会去注意呢。
“哥哥,我好了,你也服用吧。”
“好。”
“我方才布了个聚灵阵,知欢你去院中教远儿引气入体,我在此陪宝贝就好。”
“晏哥哥,什么是引气入体啊?”
“引气入体是修炼入门之路,正式引气入体之后便是踏上了修仙成神,脱离凡胎肉体之路,修为境界越高,修士的寿数便越高,不仅如此,成仙成神之后可以撕裂空间,自由穿梭时空。”
“听起来好厉害啊。”
“远儿跟着知欢好好学,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也会变成这样厉害的人。”
“嗯嗯。”
宫肆晏与宫尚角进了屋里,宫尚角盘膝而坐,将洗髓丹服下,即使是有了准备,宫尚角还是疼得不行,比起噬心之月发作,疼多了。
见宫尚角疼得倒在地上卷缩成一团,额角青筋暴起的模样,宫肆晏心口揪得发疼,他舍不得他的宝贝受这份罪啊。
宫肆晏抬手结印,施了个小术法,宫尚角洗经伐髓的痛便转移到了他身上。
痛感渐渐变轻然后消失,这令宫尚角有些疑惑,忽而听到身旁传来宫肆晏的闷哼声,大致猜到了什么。。
宫尚角撑起身子挪到宫肆晏身前,那张白皙艳丽的俊颜多了一丝违和的苍白,宫尚角眉头一皱,“晏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觉得不痛了?”
“没做什么,只是把洗经伐髓的痛转移到了我身上,我来替宝贝承受便好。”
闻言,宫尚角的唇角耷拉了下来,“晏,我不是娇气的人,这点痛我可以忍的。”
“我知道宝贝不娇气,可我舍不得宝贝疼,乖,我没事的。”宫肆晏扯出一抹笑,清冽的嗓音温温柔柔的。
“笨蛋!”宫尚角红了眼眶,心疼不已。
宫肆晏伸手扣住宫尚角的后脑勺,****************************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至宫尚角快喘不过气来,宫肆晏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慵懒的嗓音带了丝谷,欠(两个字连起来读,咳咳。),“宝贝别生气了……”宫肆晏顿了一下,凑近宫尚角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宫尚角的俊脸烧了起来,耳根都红透了,这个混蛋!净想这些事……面上羞恼,心底却有一丝期待。
一个时辰后,宫尚角身体里的毒素全都排出来了,他虽比宫远徵年长几岁,但身体还是比宫远徵好些,毕竟拿身体试毒试药的只有宫远徵。
伐髓的疼转移到了宫肆晏身上,故而宫尚角这会儿轻轻松松的,没有像宫远徵那般脱了力动弹不得,他吞下宫肆晏喂来的万灵丹后,抱起宫肆晏就去了温泉池,身上脏兮兮的,还弥漫着腥臭味,对于有洁癖的宫尚角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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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脑海里惦记着宫肆晏方才说的话,于是再次确认了一番,“晏宝说今晚让我可是真?”
听到宫尚角的称呼,宫肆晏心尖泛起了涟漪,“宝贝唤我什么?”
“晏宝,晏也是我的宝贝,我独有的宝贝。”宫尚角轻轻咬了一下宫肆晏的耳垂,“晏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宫肆晏抬手附上宫尚角的俊脸,指腹轻轻摩挲着,眉眼含情,“自是真的,我是宝贝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你我之间不存在谁为夫谁为妻,只存在爱与不爱,愿不愿意,为你,我甘愿。”宫肆晏细长的手指抚弄着宫尚角敏感的耳垂,继而道:“如果我们以后没有孩子,宝贝会遗憾吗?”
宫尚角忍着身体呼之欲出的野性,听及宫肆晏后面的话,神情一愣,揽紧了怀中人,缓缓开口,“我既决定了与晏宝在一起,就没考虑过子嗣的事,角宫的继承人……从远徵弟弟日后的孩子中过继过来一个即可。”
“其实,要有与你我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取你我二人心头血,滴入九幽红莲,喂养一个月,九幽红莲便能诞下你我的子嗣。”
宫尚角听完,只觉得大为震撼,“还能这样吗?”
“我知道宝贝喜欢孩子,我当然要想办法满足你的愿望啊。”
“其实没有孩子也没什么的,有晏宝就够了。”
宫肆晏亲了亲宫尚角的唇角,“可我希望多一个与宝贝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爱你啊,而且我的宝贝值得。”
宫尚角紧紧抱住宫肆晏,嗓音夹了鼻音,“晏宝,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他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但他却幸运的得到了神明的偏爱。
用过晚膳后,宫尚角就将宫远徵和知欢打发回了徵宫,然后拉着宫肆晏回了寝卧,兑现宫肆晏白日里答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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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的想法,宫肆晏怎会不知呢?若是白日里他没说后面的话,按照宫尚角的性子,今夜必然会各种‘欺负’他,以平息心中的火气,宫肆晏在乎宫尚角,心疼宫尚角,而宫尚角同样心疼宫肆晏,在乎宫肆晏,在乎才会生气,宫肆晏乐意纵着宫尚角。
当然,宫肆晏也乐意满足宫尚角,由身到心,全方面的满足。
月桂引诱月亮为他坠落,月亮也甘愿下凡,因为月亮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