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按开房门,没急着进去,而是先帮许雨灵录了指纹,美其名曰方便进出。
两人先后步入玄关,她打量孟宴臣所住的复式公寓,经典的黑白灰配色,第一层是会客区,楼上是书房和卧室。
简洁干净的宛如售楼处的样板间。
孟宴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给她,见上面的价签都没撕掉,想来是他特意帮她准备的,心下一甜。
“这个是……”
她盯着眼前的蝴蝶墙,看得认真。
以前的房子也有这样一面墙,不过早已经被他拆了,许雨灵现在看的是他日前重新布置的。
孟宴臣从身后环住她,头凑到她肩上,耐心讲解:“森兰维斯戈兰红羽蝶,一种大型食肉羽蝶,森兰维斯曾有一种私刑名为蝴蝶吻,专门用来不留痕迹地惩罚人,因此得名森兰维斯恶女蝶。”
许雨灵轻笑,“这名有趣儿,我喜欢它。”
视线下移,桌上是几本昆虫学的工具书,旁边立着一台体视显微镜。
结合方才那人的科普,她扭头看他。说起蝴蝶时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光彩,这样的孟宴臣她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你说谈梦想对你这种人来说太奢侈,但其实你还是很渴望的是不是?”她问。
孟宴臣揉了揉她的发顶,未置可否。
即便他不说,她也知道。出生在孟家,他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当期望不能靠自己抹平时,便希望有人能代理梦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肯定也很苦。
毕竟,这世上没什么比遗憾更能消磨一个人的快乐。
她转身用力抱住孟宴臣,“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委屈吧?”
孟宴臣凝眸看向许雨灵,见她仰着头满眼关切,正灼灼的看着自己。
仿佛多年来藏在他心底的压抑和不甘,她都看见了。很想伸手挡住她的眼睛,阻止她的窥探,可又隐隐期望她能够了解。
大手穿过她的发丝,顺着脖颈托起她的螓首,自嘲一笑:“你跟一个男人说委屈,我想他不爱听。”
许雨灵偷笑,“干嘛急着对号入座呀,我有说是你吗?”
孟宴臣蹙眉,带着淡淡的惩罚力道向她腰间袭去,许雨灵低呼一声,这个小气鬼居然抓她痒痒,下意识地去拦那个人的手。
“笑够了?”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半是求饶地说:“够了够了,我错了还不行。”
孟宴臣这才撤了手,重新将人拥进怀里,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温柔的动作,淡淡的宠溺,几乎一下就击中了她内心的柔软,垫脚环住男人的脖颈,“孟宴臣,相信我,你想要的一定会实现的。”
他失笑,“这么笃定?”
“嗯,从小到大我想要的我都拥有了。”她的食指在那人肩膀上画圈,“现在我把这种能力借给你了,你要好好利用它。”
他低头对上女人潋滟的杏眸,“你真幼稚。”
她正要反驳,唇瓣叫人抵住,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绯红立时染上脸颊。
趁她怔愣之际,薄唇稍稍退离,“给的这么敷衍,功效会打折。”
刚才谁说的幼稚?
她避开男人动情的目光,嗫喏道:“那要…怎么给……?”
孟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