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许雨灵试图去挣脱那人的钳制,可两人力气悬殊过大,她根本挣不开。
“放手!”她咬牙道。
“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我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你。”孟宴臣松开了对她手腕的束缚,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扣紧在怀中。
她的话刺痛了他。
长久以来在原生家庭的规训和控制下,他已经形成了某种惯性思维,即——他可以真正的爱别人,但其他人未必会无条件的爱他。
所以在面对许雨灵时,他总是试探大过主动,却忘记了在无条件的爱面前,因为不确定而做的试探,往往比不爱更伤人。
怒气自心底扩散,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才逼得她说出,她不过是他的退而求其次这种话。
第一次,孟宴臣如此憎恶自己。
“曾经,许沁是我压抑、灰暗的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是同甘共苦的战友,也是我生活下去的一切希望,无条件的爱护许沁,几乎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孟宴臣!”许雨灵死命的推开他,“我不需要知道你究竟有多爱她。”
“你需要,因为就在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时,你出现了!”他握住她的手,“如果一艘船在航行的过程中,它的零件全部被更换,那么你还没能说它是原来那艘船吗?!”
“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亲手换掉了我心里的每一个零件,使它变成了只属于你的形状,现在你却对此视而不见,不觉残忍吗?”
许雨灵还在怔愣,腰间却已经叫人以手环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
“你再生气,我会以为你是在——吃醋!”
她蹙眉,转身去推男人,看到的却是那人得逞的笑。她瞪着他,委屈的眼泪成串砸落。
这下孟宴臣笑不成了,俯身去吻她的泪。
此刻,没人知道他心里的复杂,明明看她落泪会心疼,可偏偏喜欢她为他吃醋,更喜欢她为他流泪。
被这个动作激怒的许雨灵,对着孟宴臣一阵踢打,“你觉得你说几句轻飘飘的话,就件事就算过去了是吗?你混蛋!无赖!”
这个场景竟莫名的有些熟悉。
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指着他大骂,言辞之泼辣只比今天更甚。
“我错了。”捉住女人还在施暴的手,借势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喑哑,“让我抱一会儿。”
孟宴臣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她几乎能听见他不安的心跳声,明明她应该抗拒的,可现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良久,孟宴臣缓缓放开她。
他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看,但灼热的视线,却让许雨灵不敢正视。
孟宴臣:“会这样的,从来只有我们。”
许雨灵:“……”
孟宴臣的吻将她堪堪欲断的神经线彻底斩断,他的吻并不温柔,但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两人凌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迷离间,他看向她的眼神,似是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凤眸中的脉脉深情,只予自己。
只这一眼,即使孟宴臣是故意演给她看的,恐怕她也心甘情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