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你放开。”
她去推他的手,试图从这个怀抱中挣脱,可是一对男女在床上揪扯,怎么看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不是醉了吗?”
许雨灵咬唇,她倒巴不得自己还醉着,可偏偏此刻最清醒。
力量上的差距让她无法挣脱。
孟宴臣似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她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即便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以及那喷薄欲出的渴望。
许雨灵觉得大脑要炸开了。
他扳过她的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是退而求其次,更不是其他的任何情绪,是这里——”
她的手掌感受着男人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滔天巨浪,势要将她彻底吞没。
孟宴臣:“这里,只想要你。”
他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好看的凤眸,此刻血丝遍布,暗示着男人的焦急与认真。
如果说,面对这样的孟宴臣,她仍旧无动于衷,那便是她在对自己撒显而易见的谎。
手掌挣了挣,孟宴臣以为她要退离,于是握得更紧,像个执拗又没有安全感的孩童。
她情不自禁弯了唇角,小巧精致的下巴凑到男人肩上,趁对方怔愣的瞬间,摆脱了他的手,回抱住孟宴臣。
“暂且相信你。”
他心下一震,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转而去捧她的螓首。
目光碰触的一瞬,两人压抑了数日的情感便冲破了所有阻碍,一发不可收拾。
吻,密密匝匝地落下,与无尽的柔情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许雨灵牢牢困锁,她想,碰上孟宴臣,她是注定在劫难逃了。
可,孟宴臣又何尝不是?
一阵翻云骤雨过后,她的鬓角被汗水浸湿,有些脱力的倚靠着男人,嗔怪道:“孟宴臣,你疯了?!”
他却纠缠上她的耳珠,惩罚般地轻咬了一下,“你把人都逼疯了,倒问他怎么疯来着?”凤眸满是复杂地望着她,“为什么不回信息?”
许雨灵咬唇不语。
事实上,冷战的这些天,她并不比他好过多少。曾经她以为爱的反义是恨,但现在她却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爱的反义是怕,因为怕所以吝啬付出,也因为怕所以要率先离开。
而恨则是爱的极致,恨对方爱的不够纯粹,却更恨自己,竟然该死的放不下。
她蹭着他的肩,语焉不明道:“孟总都猜不准的事,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知道?”
原本“孟总”这个称呼,是她划清界限,刻意激怒他的工具。可眼下从女人口中说出来,不似先前决绝,反倒有几分调情的意味。
如果不是记挂着她宿醉不适,孟宴臣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大手轻抚着她的长发,“头还疼吗?”
或许是出了太多汗的缘故,已经不似开始那么难受,她想了想故意骗他:“疼!”
说罢连忙垂头憋笑,生怕露出破绽。
“许雨灵。”
“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某人不满地抗议。
孟宴臣捧起她憋红了的一张脸,戳穿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撒谎的技术很差?!”
“诶?”
紧接着,腰臀处便被打了一巴掌,她羞怒的去抓那人的背。
孟宴臣皱了下眉,这女人是属猫的,动情时也伸爪子抓他,方才那一次后背叫她抓了无数小口子,现在还隐隐刺痛。
伸手捉住女人的手,“轻点行吗?”
“不行!”话锋一转,“你不给抓,那我就祸害别人去。”
“你敢!”
“你看我……”
她的话未及说完,便被某人吞入肚腹。
许雨灵吃痛,这才发现刚才的孟宴臣有多温柔,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头发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