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见她一本正经的发呆，倒是难得起了几分八卦的心思。
“听你的语气，好像早就知道了？”
许雨灵点头，“嗯，有一次我去画室找陈映枫，碰巧撞见穆夏在看他画画，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高中毕业后，穆夏考去了外省，我以为这么多年她早都放下了，没想到……”
后面的话许雨灵没说，今天见到昔日同窗还是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她记忆中的穆夏是个一直留着齐耳短发，不苟言笑的清冷少女，既从容又潇洒。
实在没想到，那样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为了喜欢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尤其是这一切，作为当事人的陈映枫到现在还一无所知。
孟宴臣也叹了一口气，“怎么你身边的人都这么长情，偏某人心肠却硬。”
许雨灵不满地瞪他，“我和初恋分手，你好像还挺失望的？”
“兔死狐悲吧。”
前面开车的陈明宇勉强憋住笑，微微颤动的肩膀，还是让许雨灵有些不好意思。
偷偷掐了孟宴臣一下，解了气才正色道：“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我只是觉得用有限的生命去丈量未必有结果的爱情，太不划算了。”
孟宴臣认真看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我也是可以被放弃的那一个？”
许雨灵没想到孟宴臣会这么说，于是笑着反问：“会有那一天吗？”
孟宴臣也笑了，坚定的目光直直看向她，许雨灵不由得垂下头，耳朵却出奇的红。
她突然就想起了苏老师常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无情常温热，深爱总无言。”
少时听苏老师说这句话，她还不能领会其中的含义，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反倒会无言。
直到这一刻才想通，当感情浓烈到一定程度，语言反倒显得多余。
只是孟许俩人心照不宣，可苦了前面还等着听回答的陈铭宇。
因为，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种死亡问题，到底要怎么回答，万一他未来的女朋友也这么问怎么办？
可是车都快开到机场了，后面的两个人却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反而是没过一会儿就换了话题。
孟宴臣：“周末你有空吗？”
她想了想，除了约定好的采访，她应该会有一天的空余时间，“嗯，怎么了？”
“那正好，帮我看个房子。”
许雨灵惊讶道：“你要在江城置地？”
孟宴臣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文创的项目是我负责，未来很长时间我都会留在江城，总不好一直住酒店吧？”
这话她至多信一半，孟家在江城是有房产的，只不过是在孟家二老手中，他要真是为了工作，哪里安置不了他，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许雨灵脸颊有些发烧，“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孟宴臣捏了捏她的脸颊，一阵无可奈何涌上心头，“你就不能用两全其美吗？”
正说着话，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乔薇。直觉有些不好，随口问一旁的孟宴臣，“今天周几？”
“周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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